莲座上的李太初没有搭理气得跳脚的布留禅,而是认真地轻抚着涂佛剑身,眼里全是关爱与怀念之色,低声自语道,“泷儿,这孩子,跟你长得真像,不光样子像,性子也像。”
“只可惜,师父不能再吃到你做的菜了。”
李太初神色一冷,将手中涂佛扔向布留禅,布留禅接过涂佛,搂在怀里不断地擦拭,怒视着李太初,嘀咕道,“这臭老头儿,该不会是有什么古怪的癖好吧!”
“无礼小儿,你可知你身体内的黑气是什么吗?”李太初挑起眉头,戏谑地看着布留禅。
布留禅收好涂佛,生怕又被李太初夺去。他昂起头直视李太初的眼神,怒道,“关你什么事,臭老头儿。”
“无礼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能活到现在还不死,真是让老夫意外。”
听着李太初这危言耸听的话语,布留禅一脸怒意,喝道,“你这怪老头儿,咒谁呢!有能耐便说个门道出来,别在这儿故弄玄虚,乱吓唬人!”
李太初冷哼一声,斥道,“你身上的黑气,是罪业。”
“是滔天大罪,不可饶恕之罪,是无数逝者的怨气、恐惧与憎恨!”
纵使胆大如布留禅,听完李太初这番毛骨悚然的话语,也是心里一颤。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布留禅不屑道,“你骗谁呢!要真像你所说,那我岂不是大恶人?可我从出生到现在,没干过一件坏事,没杀过一个好人,又何来的罪业!”
“呵呵,口气还真是大着呢,就连得道高僧都不敢如此大放厥词,你敢再说你没干过一件违心事?”李太初笑着问道。
被李太初那眼神打量地发毛的布留禅轻咳几声,嘟嚷道,“那、那些看姐姐们洗澡之类的,怎、怎么算得上坏事?”
“哼!”李太初冷哼一声,随即话风一转,说道,“而且,老夫也未曾说道,那些罪,是你犯下的。”
正当布留禅一头雾水的时候,李太初突然朝着他伸手一握,眨眼间,布留禅的身体便飞向李太初。
李太初紧紧地捏住布留禅的肩膀,即使布留禅拥有无匹神力,仍是挣不脱李太初的束缚。
“前辈,留禅口快惯了,不曾有恶意,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陈轩午踏出一步,朝着李太初拱手请求道。
莲座上的李太初来回捏着布留禅的肩膀,突然,他松开手,仰天大笑道,“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怪不得被罪业缠身的你,还能活到今天,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布留禅从莲座上滚落下来,疯也似的爬起身来,朝着李太初喊道,“什么,你知道我父母是谁!”
“老前辈!刚才是我不对,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求求你告诉我我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在何处!”
李太初淡淡地望了一眼布留禅,说道,“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老夫方才什么也没说。”
“这样吧,你们两个不是想出去吗?那就跟老夫玩一个小游戏,如若你们赢了,我便让你们出去,如若输了,便在这葬魂大漠里陪老夫解解闷,兴许几十年后就放你们出去!”
陈轩午和布留禅对视一眼,纷纷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决意。
“前辈,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有关于我们父母的消息,如若我们胜了,还望前辈能告知于我们!”陈轩午诚恳地拱手道。
“好,便依你们所愿,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应该知道的东西。”
李太初一口允诺之后,喝道,“那我们之间的赌约,便开始吧!”随着话音一落,李太初双手成指,分别指向布留禅和陈轩午二人。
随着李太初出手,两道玄光也从他的指尖洞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二人,那玄光无形无息,怪异至极,但却蕴含着奇妙的力量。
陈轩午和布留禅不敢大意,纷纷取出兵器格挡,可那玄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事物,直接透过二人的兵器,打在二人的眉心上。
被玄光打中的陈轩午和布留禅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纷纷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两声重重的落体声在南九岳耳边响起,吓得南九岳顿时六神无主!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醒醒啊,你们别吓我!”
南九岳担忧地冲到二人身旁,他身侧的陈轩午和布留禅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伤,呼吸也如正常人般平稳,就仿佛是睡着了般,可无论南九岳如何摇晃,二人偏是不醒。
“咦,奇怪,怎么多出你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