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芭莎莎欢喜地转了几圈，但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冷美人，你肯定有一件最珍贵的裙装吧？”镜面里贝卡丽愣了会，而后点了点头。“那一定很美，舞会上为了诗安那混蛋吧？”贝卡丽脸上刹时浮现一抹红晕，镜面里显露娇羞的面容。

这回，芭莎莎绷着脸，凝视了一会手中紧握的淡紫色的裙装，平稳地放回原处。“冷美人，”她喊了一声后，在贝卡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即刻把她扑倒在床上。

“莎莎？！”

“贝卡丽，望着我的眼睛。”

冰蓝的眼眸迎上了一双黑夜的眼睛，清澈透明，贝卡丽仿佛看到了一幅广阔无垠的草原的画卷，荒芜与寂寞。她的内心不时宁静无声，又不时激昂似火。她深深陷了进去，只觉得这是一种坚韧而狂野的美，为之痴迷。

“贝卡丽，我能吻你吗？”

贝卡丽猛然惊醒，双手抖动，芭莎莎早已把她牢牢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湿润的热气吹拂她的脸颊，乌黑的顺发垂下。

“贝卡丽，我没有舞伴。”无色的没落与遗憾从芭莎莎喉咙里涌出，这一刻她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哀怨着、倾诉着，曾经的梦已经灰飞烟灭。

她好孤独，像一只瑟瑟发抖的羊羔。贝卡丽凝望着她，闻着熟悉的气味，视野开始缓缓模糊，身体也不在挣扎。

渐渐的，两名少女的唇瓣相合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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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扎嘎。”诗安摸了摸男孩的头，夸奖道。

“大人，扎嘎没做什么，”男孩直言不讳，小脸满是喜悦。“阿妈说过扎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

“真是个好的孩子！你很有天赋，等你在长大点就可以进入魔法学院学习了。”诗安的视线注视着男孩，“如果那两个人再来，你一定要密切监视着他们的动向。”他又摸了摸男孩的头

“嗯！大人！”

遣走了男孩，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诗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半眯的双眼也徐徐睁开，陡然间身上流露出阴森可怖的气息。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你发现了我，又何尝不是我窥视了你。与格雷相遇之后，诗安的肩上有了一种无形巨大的压力，无时无刻不让他维持着最高的警觉。曾几何时，他推算过自身的处境，无论时间长短，他终究要走进帝国的视野，那一刻他最多以为来的仅仅只是青铜级法师，然而上天好似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一名首相引了过来。

“乘着船，想钓条鱼，反而来了一条凶残的鲨鱼。我这运气！”他哀叹了一声，只觉人生处处是惊喜。

诗安来到了一所地下室，守门的是几头他最忠诚的恐狼，他瞥了一眼后打开门踏了进去，瞬间血腥味扑鼻而来，他面色不改望着眼前的一切。

到处都是堆满的死尸，有着以往与他们作对的小贵族或佣兵，也有着与之平白受难的人群，其中更有许多裸露的女性尸首，那些都是制作杀戮兵器失败品。

凝视着一颗死不瞑目的女性头颅，诗安哀叹道：“看来初步成功的也只有阿什丽、莉莎和苏珊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漆黑的影子从地上延伸，很快笼罩了室内。一道道红色的裂缝探出，它们疯狂而饥渴，开始大量回收着尸体。

“是时候了，”诗安轻声呢喃，“先从那头狼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