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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程程也知道周妍来了，可是正伤心欲绝的她，完全没有一点反应，除了伏在吴凡的怀中哭泣，根本就没有说过一个字。越是如此，吴凡就越是揪心，而孙芸心里越不是滋味，不知道说什么好，居然感觉是自己愧对姐姐，实际上，应该是姐姐愧对她才对……

这些话，孙芸当然说不出口，虽然她和孙程程之间有着本质的矛盾，可是心里，对孙程程还是非常关心，姐妹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因为矛盾破裂过，今天还是首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孙芸毕竟没有经验，心里难受极了。

吴凡一个劲的哄着孙程程，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恢复之后马上就离开。

嘤嘤哭泣声持续了很久，除了孙程程不住的啼哭，大厅里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孙程程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将这几年来心里的委屈和恐惧以及负面情绪全部都宣泄了出来，眼泪都快要哭干了，眼睛也哭肿了，终于缓缓的止住了哭泣声，却依然在无声的抽泣……

吴凡默然片刻，低声道：“老婆，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耳光吧，说说话，别憋在心里行吗？”

孙程程茫然看了吴凡一眼，心里的恐惧依然在延续，好像丈夫马上就要弃她而去似的，害怕得浑身发颤，抽泣道：“你……你还用在意我的想法吗？你跟小芸背着我在家里这样，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瞒了我这么久，对得起我吗？”

孙芸终于忍不住了，插口道：“姐，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们……”

吴凡知道孙芸要说什么，此时要是说破了，只会更加刺激孙程程，连忙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孙芸，孙芸心里委屈，差点也想哭了，不过还是忍耐住，默然点点头，顺从了吴凡的意思。

吴凡松了口气，柔声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气坏了身体，你怀了孩子，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的。”

孙程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到了最伤心处，根本就无法控制情绪，哽咽道：“你和小芸都已经快活似神仙了，还用在意我的感受吗？还用在意我肚里的孩子吗？你可以让小芸给你生一个……”

吴凡心痛万分，其实，他此刻倒是希望姐妹两人谁都不要给他生孩子，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吴凡深吸一口气，依然柔声道：“你怎么说都行，只是消消气，别太激动了。”

孙程程默然半晌，心里的恐惧和哀伤无以加复，然而，面对着孙芸沉默而痛苦的表情，她也有苦难言，毕竟，她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够对任何人说，起初，还算是她亏欠了妹妹，夺走了属于妹妹的男人……

气氛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