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人都感念宋大人的恩德。
我是实话实说,不能因为侯爷是郑家的姻亲就有偏颇,更不能私心维护。
攸关国家大事,怎可有半点的轻怠。”
宋老太太点了点头:“郑大太太这话说的不错,老身心中也是如此思量。”
郑大太太不禁一喜,正要接着说话。
宋老太太仿佛想到了什么,吩咐管事妈妈:“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去将侧室的纱窗打开,不要闷着丫头,再看看小厨房有没有做好银耳汤,也一并送过去。”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
郑大太太愣在那里,听宋老太太的意思,这个堂屋里还有别人在,是什么人?宋老太太这样亲昵的称呼“丫头”,难不成是宋家的小姐。
郑大太太立即问过去:“老太太还带了宋家的小姐过来?”是宋家人还好,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想被别人听去。
宋老太太颇有深意地一笑:“自然不是,那丫头可更让我心疼些,将来……希望我老太太能有这样的福气,能留她在身边。”
郑大太太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家下人已经打开了几扇窗子。
小轩窗拉开,透过那嫩绿色绣着菖蒲花的窗纱,能看到里面一个绰约的人影,少女坐在榻上,面前摆着攒盒和八锦茶吊,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正看旁边的花斛。
一幅悠然自得的景象。
那少女转过头来,郑大太太瞪大了眼睛,吃惊之中手里的茶碗也掉落在地。
那是徐清欢。
郑大太太站起身来,恨不得立即从这里走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徐清欢在这里,而且宋老太太显然对她十分喜欢,言语之中更满是对她的偏爱。
郑大太太吞咽一口,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是错过了什么消息……
最重要的是,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徐清欢看向郑大太太,然后起身行礼唤了一声:“婶娘。”然后从侧室中走了出来。
宋老太太亲昵地将徐清欢唤到跟前坐下,然后抬起眼皮:“郑大太太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事?”
郑大太太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来,半晌终于用尽全力支支吾吾:“我……我是为了……”
徐清欢替郑大太太道:“婶娘是为了郑二爷对不对?郑二爷私逃被宋大人重责,”她微微叹了口气,“二爷也是上过军功册的人,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叔叔婶婶平日里该对他多加管束才是……多亏了宋大人早些察觉,重新将他引入正途。”
徐清欢说完看向桌子上的礼单:“婶娘这是来感谢宋大人的吗?”
郑大太太嘴唇发紫,牙齿不由自主地发颤,她来感谢宋成暄打了志哥?怎么可能,她哪有这样的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