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不够聪明,比不了温宴,还是温宴好。
如果温宴在这里,就会告诉他们,黑檀儿很欣赏他们,又知道买鱼孝敬它,又知道配合它打架,它吃得开心,打得顺心,很是满意。
霍以骁去看了眼被擒获的人手,阮孟骋也在其中。
他笑了笑,没有和这人废话。
案子已经在顺天府记上号了,霍以骁让隐雷去顺天府报一声,让毕之安带人手来提人。
同时,未免此处被一网打尽的消息走漏之后,密道都被废弃,徐其润命人看好这些人,又另点了几个功夫好的,跟着霍以骁和徐其则,一块进了密道。
密道容一人通过,走出一段之后便分了两个岔口,他们选了一个岔口向前,不久又遇上了岔口。
他们没有分散,最终从一处宅子的地窖里出来。
众人张望了一番。
徐其则道:“这里好像离六部衙门不远?”
霍以骁想了想,道:“出了这条巷子,再往北走一点,就是六部衙门。”
确定了此处位子,霍以骁转身进了地窖,道:“先回去吧,毕大人也差不多该到了,等下再多带些人手,把没个岔口都走清楚。”
他们前脚从耳室里出来,后脚,毕之安就带着衙役们赶到了。
“这、这就是柒大人?”毕之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捆起来的人。
他实在太过狼狈了。
要不是那颗泪痣,和他面前的破扇子,毕之安都不敢确认。
徐其则道:“就是他,那天在沧浪庄对我和霍大公子下手的,就是这个人。”
毕之安了然,大手一挥,让衙役们把人都带走,等到了衙门里,好好审问。
“大晚上的,辛苦毕大人了。”霍以骁道。
毕之安赶忙道:“怎么能说是辛苦呢,抓这些人,是我们顺天府的职责。要说起来,两次都是托了京卫指挥使司的福,顺天府什么都没做,白捡了便宜。四公子、世子、徐二公子,三位若是想旁听审案,也可以到顺天府来。”
霍以骁笑了笑,又道:“刚才被抓的人里头,有一个叫阮孟骋的,我认识他,他是之前的嘉兴知府阮执的儿子。”
“阮执……”毕之安回忆了一番,道,“去年霍大人巡按江南时,临安府破的那个案子。阮执的儿子怎么会来京城,还和这群人搅和在一块?”
虽然,毕之安还不知道柒大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但大胆推测,八成与几位贵人们有关。
这案子,他都只是经个手,最后如何办,肯定得听皇上的意思,根本不能胡乱定罪。
阮孟骋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要来掺和这些!
处理好了俘虏,霍以骁等人重新进去了地窖。
这地窖远比预想的还要大,甚至,有一队人走到了出口,发现是在沧浪庄外不远的河塘旁。
极有可能,那天柒大人出了庄子,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而徐其润走的那一条道,他推开了暗门。
出口是一间屋子,摆了些东西,看起来并不空旷。
他蹑手蹑脚地到了窗边,推开一条缝往外张望。
待看清了外头模样,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没有打草惊蛇。
徐其润悄无声息地退回到了密道里,与霍以骁和徐其则会合后,道:“二殿下府中的一间厢房。”
霍以骁抿住了唇。
徐其则沉声问:“你确定?就一屋子,你还能分清楚是谁家的?”
徐其润点头:“我对窗外天井的布局有印象,我之前去过二殿下府中。”
霍以骁低声道:“把所有的密道都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