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明青肿着一张脸，扶着老娘不松开也不说话。

许婆子抬手在儿子胳膊上拧一把，“出息了，当了副队长还敢欺负人了，老娘做寡妇这么多年，你看村里有哪个欺负过？老娘把你拉扯大，就是让你仗势欺人的？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娘就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她还冲着刘二的方向招手，“二子，你别怕。婶子今天给你评理，村里的父老相亲也在，让大家做个见证，不说我们许家，咱们河夹芯子也不能出这么一个不懂人事的畜生。”

许华明人品什么样，不说他们生产队，就是其他生产队也都了解，为人和蔼不说，又乐于助人，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架。

刘二又是出了名的混子，两人放在一起，谁对谁错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许婆子这话听着是帮刘二出头，可落在众人耳里，那骂的都是刘二。

刘二又不傻，见众人憋着笑，他羞恼道，“婶子，你一过来就打错人，现在又骂畜生，你当我真听不出好赖话呢?”

许婆子脸冷下来，“哟，二子，这话怎么说的？打错人的事婶子也说了，是失误，这事确实是婶子的错，婶子和你道歉，可骂畜生这怎么扯到你身上去了？我骂的是不懂人事的畜生，你咋还捡骂呢？难不成你和我家二狗打架，错在你？”

刘二一噎，后背刚刚被踹的那一脚还在隐隐作疼，眼下又被许婆子奚落和嘲弄，他咬牙瞪向许华明，“许二狗，今天的事是我的错，不该说你娘，可你也先动了手，动手打不过人就不是自己没能耐，眼下又找女人帮忙又叫上你老娘，以前我刘二还高看你一眼，今天知道了，你就是个孬种。”

许华明抿了抿唇，“刘二，你平时什么样是你的事，你说什么我也不理会，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说我妈一句，就是这个副队长我不当了，我还动手。”

刘二嗤笑，“副队长你就是想当还能当几天？生产队马上要解散了，谁不知道？”

许华明抿着唇。

在嘴上，他确实不如刘二麻利。

许婆子沉着脸问，“二子在背后说我啥？二狗，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