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同了。
卢仚已经抱上了大胤武朝最粗的大腿之一,他算是简在帝心的天子近臣了,又有阉党这个虽然名声臭了点,但是实力足够强横的势力杵在身后,杀区区一个熊顶天……
卢仚不怕了!
卢仚转过身,捡起了刚刚丢下的粗布包裹,轻轻的抖了抖,里面就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阿虎已经凑到了被卢仚击杀的大汉身边,很熟练的在他们的腰包里掏摸着。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了个布口袋出来,这些大汉的腰囊中,居然很有一些钱物,他不断搜出一些小金稞子、小银锭子、一小吊一小吊的铜钱,满脸是笑的塞进布口袋里。
“仚哥,这些家伙爪子上硬得很,油水也大得很啊。”
“这里能有二十几两金子,三十几两银子,两千多个铜钱……嘻!”
卢仚皱着眉,走到了第一个被击杀的大汉身边,在他腰带里翻了翻,然后失望的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不讲武德啊,你修炼的功法秘籍,怎么也不随身带一本?”
看了看搜尸搜得满脸是笑的阿虎,卢仚喃喃道:“阿虎笨了点,沧海劲这种功夫,他学不会啊,不是我吝啬,也不是我忌惮所谓的族规不教他,实在是学不会啊!”
“这些硬抗硬打的橫炼功夫,才最适合他。”
“但是我能找到的橫炼功夫,档次太差了些,练了这么几年,还是被人一拳干翻,这样下去,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
卢仚下意识的朝着东北面望了过去。
那是皇城的方向。
皇宫的秘史监内,据说包罗万象,保存了无数古时候的秘典秘档,里面应该有极高明的橫炼功法吧?
要怎么样才能讨天子的开心,让天子下旨,让自己去秘史监挑一些有用的东西呢?
“这,放火烧了白家算不算大功?”
“要不,今晚上再烧一次,把他前院也烧了?”
“或者,还是主动些,再立些功劳……”
飘忽的脚步声响起,小巷的北面,一群穿着灰扑扑的短衫,脸色也灰扑扑犹如死人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
正在搜尸的阿虎猛地惊醒,一个虎扑蹦到了卢仚身边。
“仚哥,这些家伙不对劲,身上死气沉沉的,和死人一样……啧,还有这么重的土腥味,他们常年住地下的么?”
阿虎作为极北汏州的蛮子,天生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他的五感更是天生比常人敏锐了许多。他不断的抽动着鼻子,目光不善的盯着这一群十几个诡异的男子。
‘唰’!
这些男子顺着巷子,从北面走过来没两步,卢仚左手边的院墙顶部就传来一声轻响。
他急忙抬头,就看到了两条极其夸张的大长腿。
一名披散长发,身高超过八尺,体型惊人的修长,惊人的火辣,面孔惊人的美貌,大冬天只穿着一裘粉色长纱裙,两只小脚光溜溜露在外面的少女,坐在墙头,正低头朝巷子里打量。
“哎,果然死人了。”
“呵,俊小子,这群家伙是来找你麻烦的?”
“嘻,你可要小心喽,你长得蛮顺眼的,要是被他们杀了,太可惜了。”
少女笑颜如花,脸上表情极其灵动,顷刻间就朝着卢仚抛了一大片的秋波媚眼。
卢仚深沉的看了少女一眼。
这丫头,是白家人?
白家,还藏了这么个大高个的大姑娘?
这院墙高有四五丈,寻常人怎可能这么轻松的爬上来。
而且刚刚只是一声轻响,如果不是卢仚耳朵灵敏,他几乎没能发现这丫头已经爬到了自己头顶的院墙上。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她。
而是他们。
卢仚将粗布包裹交给了阿虎,阴沉着脸看着那十几名灰扑扑的男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
卢仚抹了一把胸口的守宫纹,使用了极其官方的辞令。
“油篓子大街,本教的两个点,就是坏在你小子手里。”
“虽说魂归鬼母,是无上尊荣,吾等一生索求,无非如此……人死了,没关系,但是你毁了我们两个经营多年的点,坏了我们一条财路,你得死。”
卢仚恍然,他看着这些灰扑扑的男子,冷笑道:“原来如此,是拜鬼母教的人啊?你们找上门来,这效率也太高了点。油篓子大街距离这里,可有两百多里地。”
这些男子齐声冷笑,他们举起右手,人手一柄尖锐无比的鹤嘴锄,齐声嘶吼着朝着卢仚和阿虎扑了上来。
‘咔嚓、咔嚓’!
坐在墙头上的少女笑颜如花,嗑着瓜子,一片片瓜子皮雪花一样飞了下来。
“俊小子,小心哦,拜鬼母教这群盗墓的,他们的鹤嘴锄,都淬了尸毒,一不小心染上了,会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