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被揍得破了皮,我吐了口唾沫,哼笑:“看来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你……你确定还要打?”我听到覃云龙语气不确定的问我,我笑:“怎么?你想认输?”
“我靠!本少爷是担心你小命承受不起好伐!”他果然经不起激,立刻跳脚:“好!要继续是吧?!本少爷说奉陪到底!就说到做到!”
他说着,呀啊的喊着冲了过来。
我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清明起来,视线不知不觉的落在了他腿上,他双腿的力量很强悍,根本不能和他比腿法。
还有他腰身很灵活,每次缠斗,无论我怎样声东击西,他总是能以最敏捷的速度全身而退。
近了,他越来越近了。
我视线缓缓落在他脚上,他越跑越近,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的左脚,似乎没怎么用力过?
终于,他冲到了我跟前,一个横踢直朝我下腹踢来。
我猛地矮下身,一腿重重扫过他的左脚,果然,他左脚不稳,一个打滑,直接向后仰摔着。
我趁胜追击,一跃而起,瞅准他的太阳穴,使出全力大喊一声,横踢过去。
“砰!”
这一腿重重击打他的护具上,他甚至都来不及摇晃,就直接摔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没再爬起来。
我缓缓收回腿,喘着粗气,每呼吸一下,扯得胸腔里哪哪儿都是剧痛难忍。
脑袋一阵晕眩,我再也支撑不住,重重跪倒在地上。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教师门被楚歌一脚踹开,蒋心朝我飞奔而来。
我暗暗笑着,真好,我赢了。
……
再醒来时,我是被全身的伤给活活痛醒的。
我慢慢睁开眼睛,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裹住了,脖子上似乎还有个护套,我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默默感叹:很好,被绑成木乃伊了。
“吱呀——”
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我艰难的移动脖子朝门口看去,就见蒋心拿着一个暖水瓶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
“砰!”
暖水瓶从她手上滑了下去,她张了张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我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她就猛地大喊:“覃叔叔!”她边喊着,边跑了出去:“覃叔叔!覃叔叔!他醒了!醒了!”
不一会儿,一群医生护士围着我打转,按一下这里,又碰一下那里,要不是我被绷带缠着,早就疼得从床上跳起来了。
还有一个医生更过分,直接拿手电筒在我眼睛上来回照。
妈的,我真想喷一口水淹死他。
你丫的这样近距离照,老子眼睛要瞎好吗?
“王叔,他、他怎么样?没大碍了吧?会不会有后遗症?如果有又是什么?”好歹是检查完了,蒋心立刻拉着那个医生不停追问,最后说:“如果有后遗症,你先告诉我,我、我好知道,将来怎么照顾他。”
医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蒋丫头,没事了,人醒过来就好了,只是身上这伤太多,得在医院好好养半个月,另外,他这伤真不用绑的这么严实,你实在太小题大做了……”
“怎么不用,他都伤成那样了,还差点醒不过来!”蒋心气急败坏地说着,就差跳脚了。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一面,实在有失女神风度啊。
不过……嘿嘿,这样也挺好的,女神神马的,都是浮云呐浮云。
又听蒋心说道:“覃叔叔,我不管,你一定要把他治好!我要一个活蹦乱跳的郝凡!”
“行行行,我一定治好,一定治好。”覃医生无奈的连连点头,又嘀咕道:“就是些皮外伤,最严重的大不了就是脑震荡了,再不然就是伤到肺腑了,又没什么生命危险,这么紧张干嘛?”
因为他就站在我床头,我刚好能听到他这些话,不由在心里呐喊:卧槽!内伤啊!这都不能紧张,那什么伤才能紧张啊喂?!
妈蛋!我真怀疑这老家伙就是个喜欢残害无辜的庸医,气得我肺都疼了!
临走前,这庸医直接把我全身的绷带都拆了,也不管我疼不疼,那动作别提多粗鲁了。
我疼得要命,但为了在这庸医面前争一口面子,我愣是忍着没出一声,倒是蒋心急了:“覃叔叔,你给我轻点儿!你要是把他弄得更严重了,我现在就去找覃云龙告状!”
覃云龙?
我愣了一愣,突然想到,这个庸医,也姓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