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差不多要三千两,接过屁事也管不了,这不就是讹钱吗?”
开了宅门,在管事的陪伴下急匆匆的向着前面去了。
******没几个月时间,秦馆大厅已经这么乱了两次,第一次是个没什么名声的锦衣卫百户,第二次则是现在的小侯爷。
被叫做小侯爷,未必真有这个爵位,某某侯的儿子在外面一般就被叫做“小侯爷”,而且能这么撒泼大闹的人也没几个,安平侯的三公子方忠平就是其中一个。
在侯府被禁足了一个月之后,安平侯方睿行发现外面也没什么针对自己的举动,那天的群殴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防备小心的心思也就淡了不少。
这方忠平可是个闲不住的姓子,家里管的一松,立刻跑了出来,这“瑶池十八天女”的名号极为响亮,方忠平这种好事的姓子又怎么会不来凑这个热闹。
今晚这是第一次来,一看到在薄纱之中弹唱跳舞的年少美女,立刻就是被迷住了,和他的那些朋友几杯酒下肚,就要下去拽个女孩过来陪酒。
陪酒倒是可以的,坐在一起,方忠平言语调笑了几句,那女孩骄娇怯怯的应对,这方忠平立刻发了姓子,非要今晚梳拢了这个女孩。
秦馆中的下人都是知道宋姑娘的规矩,一看到这方忠平这般,立刻把人抢了回来,那方忠平开始的时候也有几分顾忌,知道这是吏部尚书张瀚的背景,可酒意上头,乱花迷眼,方忠平越看那女孩越是喜欢,非要带人走。
给银子,秦馆的人不答应,许好处,秦馆的人也不答应,方忠平终于大怒,前段时间在石马巷被人收拾的惨,这方忠平感觉自己丢尽了脸面,走在街上和同伴游玩,总疑神疑鬼觉得对方在耻笑自己。
被秦馆的人挡住,这方忠平也忘了这秦馆有人撑腰胆子本来就大,反倒以为对方认为自己在外面吃了亏,瞧不起自家,立刻大闹起来。
大家也知道这位小侯爷的身份,一帮秦馆的下人就这么挤在前面,把那些女孩挡在后面,跟着这方忠平来的一帮勋贵子弟,也知道这秦馆的后台是吏部尚书,得罪是得罪不起,却笑嘻嘻的堵住了所有出门的路。
现在这大厅中,二十几个知客、茶壶的围成个圈子,把花容失色的十几个女孩子围在里面,外面则是那小侯爷叫骂推搡,更外圈则是这小侯爷的朋友们守住门口路口,然后就是这秦馆的客人在看热闹,对那些碰不着吃不着的美貌少女,看看她们受惊吓的样子也是个乐事。
只要不是少女们出去,男的出去这些子弟不管,方才报信的那名管事跑出去了门,很快就找到了在附近当值的两个差役。
顺天府安排人手都是就近分派,住在附近的就负责这一片,只要事主来找,必须第一时间到现场,要不然就扣发分红银子,所以差役们在得了报信后也积极的很,急忙的跟着赶了过来。
可这秦馆什么场面,进来之后这两个差役吆喝两句之后,那方忠平就气呼呼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顺天府的差人入行先学不是怎么当差,而是这京师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显然,这安平后府就属于万万不能得罪的,两个差人没了气势,方忠平自然气势大涨,上去几个耳光踹了几脚,打翻在地之后,那两人也不敢多说,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看到这秦馆居然还敢叫人,而且叫的还是顺天府的差人,我方忠平何等人物,你叫人来管怎么也得是东厂或者锦衣卫镇抚司,居然喊了顺天府的差役,这也太瞧不起人了,方忠平已经陷入了狂怒的状态。
人一发火,拳脚也控制不住,当在他面前挨打也不还手的那个秦馆知客被房中打的口吐鲜血,身子软倒在地上,秦馆一楼的大厅一片低声惊呼,却更让这方忠平得意,缺口出来他就要伸手去拽那女孩。
“停下,方公子,今曰间怎么这么大脾气呀!”
一声娇嗔在门口响起,那位宋姑娘笑着从两个勋贵子弟的中间挤了进来,方忠平一把抓住了面前女孩的胳膊,不顾对方的挣扎就向外拉扯,理会也不理会出来的宋姑娘,宋姑娘看到被打吐血的下人,听着那女孩的哭叫,脸上的笑容消失,声音提高了些说道:
“方公子,您知道这秦馆背后是谁吧!”
方忠平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这宋姑娘,粗声说道:
“宋婵婵,你个教坊司出来的烂货,小爷现在把你扒光睡了,张瀚还能砍了小爷不成,别他妈废话,滚开,小爷要带着这小娘走!”
宋姑娘的神情瞬时就变了,渐渐现出凄厉来,方忠平的话恶毒诛心,但事情恐怕还就和他说的一般,吏部尚书不会为了个青楼女子和安平侯翻脸。
秦馆大厅安静了下来,只有那被拉扯女子的哭叫和方忠平的笑骂,这时候,外面马蹄声响,有人扬声喊道:
“宋妈妈,听说有人闹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