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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了儿子之后的两天里,王大胆的老婆除了哭丧,就是一个劲的自责,还有咒骂那个不可思议地要了她儿子命的晦气衣箱。
王大胆呢,男人的泪很快就干了,但那锥心刻骨的痛恐怕要比女人来得更深更长,很可能一辈子都抚平不了。他闭上唯一的眼睛,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卷烟,脑子里全是那个两只眼睛特亮,一听见爸爸喊他“宝贝”就咯咯直乐的婴儿。
孩子的尸体被一张旧毛毯覆盖着,昏暗的灯光洒在上面,映出凄凄惨惨的橙黄来。
快到凌晨十二点了,得把孩子运出去安葬了,王大胆睁开单眼,吃力地想站起来。
这是青山屯一带的习俗,凡是夭折的孩子,只能在深夜运出去安葬,且不能立坟头。
巍巍黑山间,冷月清辉下。
一男一女抬着一副小担架凄然前行,小担架放的,便是他们夭折的半岁孩儿。前面的男人弯着腰,双手无力垂下,一路沉默。后面的女人哭一阵喊一声“儿”,喊一声“儿”又哭一阵。山里的夜猫子啼个不停,仿佛也加入了送葬的行列。
王大胆特意给孩子选了块环境优美,离家又尽量近的坟地。他耗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把葬坑挖好,覆盖着孩儿尸体的旧毛毯,他紧咬嘴唇,两行浊泪还是落了下来。
父子永诀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残酷分离了。
咯咯,咯咯——
突然,毛毯下传出了孩子的笑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