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了?”纣将目光从看向那虎陵城上空的收回来,他像是根本就不在乎被太祖灵王收走的那一点玄阴火焰,也不在乎哭父在虎陵城上空再一次的插上了虎陵戍己旗。
“虎陵国给了我新的生命,我曾在殿下离去之时发誓守护虎陵国,现在虎陵国要没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生命与这虎陵一起灭亡。”弓十三话很冷,冷的像是没有丝毫的感觉,但是任谁都能够感受到他话中对于虎陵的那种心痛。
在清阳离开这个世界之时,他并没有能够和清阳说过一句话,降临在喜女的身上时他也没有说上,但是他看过清阳的眼神,当曰在血丘城的城头之时,他看到自己的殿上突然升空而起,看到他眼神投向下方的方位,那是虎陵城的位置。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殿下那眼神之中的担心与不甘离去,并在最后时候朝他看来,那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是让他觉得自己纵然是身死也一定要守护着虎陵国,虎陵国是大家的,是他与殿下从风雪之中救回来的,是从妖魔鬼三者的围攻下救回来的,怎么能够就这么的没了。
所以他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这虎陵国变成了殷商神国的一座城。
“这又是何必呢?虎陵国不会有什么人死大家都能够活的好好的,你死又有什么价值?你若是活着,依然修行,虎陵城依然任你出入,你依然还可以庇护虎陵城,何必要去死?”
“十三,你去吧,你已经有了出入青冥飞天遁地的神通,留在这里不值得,去追求更高深的法术与神通吧。”虎陵国的国王耿大声的说道。
弓十三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弓弦松开了,一道黑色的箭光离弦而出,瞬间已经到了纣的面前。
也就在这一箭射向纣的眉心之处时,一道紫光照透了王宫大殿的顶,一个人随着那紫光而现,正是哭父,他的挥手而下,一道火焰如鞭一样的抽打而下,这火焰不是别的火焰,正是清阳在这虎陵城之时凝聚出来的一朵业火,赐给了哭父,哭父已经那业火融入了自己身体之中,祭炼成了自己的本命真火。
而站在王宫之中一直沉默着的一个用黑布蒙着双眼的矮瘦之人缩在衣袖之中的手突然一展,五指之间已经多了九枚金针,再一翻腕,那金针绽放出金光,如一朵金莲绽放。
这个人是虔耳,那个将金针融入了术算秘法之中的虔耳。
一显一隐之间,没有丝毫的杀机显露,有的只有那耀眼的美丽。没有人知道,三个人一起出手,其实真正的杀招是在他,三个人之中要说修为的话,是他最低,这些来年,他的修为进境很慢,但是他的杀招却是三人之中最为诡秘难防的。
只见纣冷笑一声,伸出了手,随着他的伸手,无论是箭还是不是那业火所化的长鞭都朝他的手聚集而去,就像是主动的送上去了一样。
突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大喝一声,虚空炸裂,他的另一只手再次的抓出,那手抓出的一刹那像是伸入另一个空间,再现之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八根金针,在抓住这八根金针的时间,他的眼神变了,然而突然,他又张口朝虚空之中咬去,这一咬,他嘴里都似有风云化生,有天地演化。
一枚金针堪堪出现,在那似有风云变幻的嘴里显露了出来,然后被纣纣咬在了牙齿之间。九枚金针,都被接住了。纣真的怒了,他怒的是自己居然因为不想杀他们而反而被他们偷袭了,刚才那针对他来说确实是凶险,他没有想到那个看似不堪一击的虔耳居然会有这样的本事,那九针隐隐有了一丝遁入阴阳时光之中杀人的感觉,若非他近来有了突破,刚才还真要被偷袭成功了。
他吐出嘴里的针,低沉的说道:“当年,我在朝里朝外杀了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次我想尽量少杀些人,可是你们却偏偏一个个送上门来,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
纣的声音低沉,说到最后更似有腥风血雨自他的牙缝之中涌生。
右手五指猛的一握,哭父的业火长鞭与弓十三射出的黑箭已经被这一手抓在了手中,他冷哼着一声将之捏爆。
“今天,你们都要死。”
纣冷酷的看着大殿之中那些原本虎陵国的老臣们。然而他话才落之时,突然抬头看向宫殿之外,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大家看到他的眼神,都朝外看去,只见一个女子从虚无之中走了出来,那虚无是一片黑暗,在她的面前有着重重墙壁和高低不平的大地,但是在她的脚下却像是只有一步,可是偏偏她这一步又其大无比,当大家看到她之时,她依然还没有走完,不过,她的声音却传了出来:“今天,你谁也杀不死。”
来者正是喜女,此刻的喜女一身风姿若凌宵之红霞,虽不耀眼,但是却是天地之间最浓郁的一抹色彩。
这也并不是喜女,是清阳自中元世界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