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蓦地黯了下来，脸色，像被霜雪重重打过一样，一阵青一阵白。

“对不起……”皇甫莲喃喃低语着道歉。

除了这个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对江南燕说什么。

就算当时神智不清，他也的确是，跟卫雪容那个过，还让她情了胎——……

这铁一般的事实，生生地摆在眼前，几乎要灼伤了皇甫莲的眼和心。

他对不起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更对不起江南燕。

“对不起，燕儿，本王当初不该……”皇甫莲说不下去了，他低头，在她的颊边，落下几个轻吻。

黑眸中的后悔与歉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江南燕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调适，打算接受卫雪容的孩子了。

不知怎么的，被皇甫莲这么一说，内心突然就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

就好像，死死压抑的痛，被一下子掀开了似的。

江南燕的眉紧紧地蹙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情绪冒出来，刚刚，她只是觉得受伤、觉得难受，却并没有任何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