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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和郑靖一起走在汴京城内的大街上,沿途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十分热闹,彰显天子脚下的安定与繁荣。
郑靖不时得向杨帆介绍周围的人和事物,令杨帆很快了解到京城的风土人情。
杨帆不知道郑靖要带他去哪里,可又不好意思多问,直到进入一条充满酒香,但胭脂粉味更浓的街道。
这条街主要以酒楼为主,建筑风格大同小异,有诗云:“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女数百,聚于主廊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
除此之外,一个个姱容修态、长曼鬋的美丽女子们或站在酒肆门口向过往之人招手吆喝,或侧坐在二楼围栏旁向下面的人抛媚眼,她们丰肉嫩骨,小腰秀颈,令路过的男人血脉喷张,难以经受得住这样的**。
这里是汴京最繁华的酒巷,一条街绵延数里,大大小小的酒楼饭庄几十家,却让人感觉好像是走进了娼妓步行街一样。
杨帆出来汴京,并不了解情况,郑靖一旁解释给他听。
原来自唐朝起,社会上就蓄妓成风。到了北宋时期,更是世风日下,愈演愈烈。酒楼饭庄的老板看到秦楼楚馆蓄妓赚取了大把的银子,便容留歌女大张旗鼓地开展“三陪”业务起来。
只是一般的酒肆饭店的低档三陪女不通音律,既不会歌,也不会舞,只以色情出售,即在酒阁内暗藏卧床,客人可以在酒阁内与陪酒女成就**之欢。
而那些高档的酒楼饭庄都蓄养着大牌歌女做三陪。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姑娘年轻貌美,体态轻盈,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弹唱歌舞,了然于胸。她们被上流社会所左右,但她们也左右着上流社会重要人物。哪家酒楼饭庄,一旦拥有大牌歌妓,朝野中的达官贵人,社会上富商大贾,无不慕名蜂拥而来,聚饮宴会,**作乐,醉死梦生。
出入这样高档酒楼饭庄,不仅成了达官贵人、文士墨客、富豪商贾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成了宋代官场、家世地位高低的一种标志和象征。
为了适应三陪女招揽生意的活动,各大酒肆饭庄不但装修豪华,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更建有前搭楼阁、后起高台的高档酒楼。高台上可供三陪女们弹琴歌舞,楼内设有的几十个雅座,装饰典雅,宽敞舒适,引得那些王公大臣、文人墨客经常呼朋唤友,来此聚会。
饮酒聚餐要三陪女相伴在北宋时期已经成为时尚,而郑靖便请杨帆来到最大的一家酒馆,名曰凌霄阁,是一座四层楼布局的大型酒肆。
光听名字就有种天上人间的感觉,够威风气派,更何况是三层大型楼阁建筑,放眼整个汴京,只此一家,因为在天子脚下民间楼阁不得高于皇宫,而这凌霄阁建有四层,已经逾制却还可以经营,足见其后台之硬了。
杨帆惊叹道:“这地方花销应该不菲吧!”
郑靖也是一脸羡慕和憧憬的说道:“是啊!听说这里面不收铜钱只收白银,最贵的一桌汉唐全席要一万两银子,配的是五百两银子一壶的绝世美酒,更有京城名妓亲自作陪,简直就是仙人般的享受!”
竟然只收白银,果然不同凡响。
杨帆大量了郑捕头一眼,见他穿着一般,并不像有钱人,于是道:“郑捕头不会是请我到这吃酒消遣吧?”
郑靖呆,而后尴尬道:“杨兄弟误会了!我的薪俸还不够在里面买壶酒的!另外,这凌霄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官居五品以上,身价五十万贯以上才有资格进去!”
杨帆会错意,也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