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轻笑一声,“你一定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她,但是她依旧没有回头!人若不是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旁人说再多有什么用?”
冬霜缓缓跪下,“覃姑娘,我与夏雨从小一起长大,她犯了错,我不求您能原谅,只求您给她一条生路吧。”
看来,覃初柳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像冬霜这样的性子,若不是想明白了,指定不会低头。
覃初柳做出沉思的样子,好半晌也不说话,冬霜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看来,夏雨难逃一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覃初柳忽然开口说道,“好,我就写一封信给贺拔瑾瑜,至于结果如何,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冬霜伏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对覃初柳感恩戴德。
覃初柳嘴角带笑,若是轻易地就答应饶夏雨一命,冬霜指定不会如此感激她。
当即她便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谷良,让谷良赶在夏雨前面把信交给贺拔瑾瑜。
覃初柳这样做看似折腾,其实一石二鸟。
首先送走了心不在这里的夏雨,其次,还收服了冬霜的心。
冬霜看似乖顺,不多言,对覃初柳的话言听计从,但是覃初柳看得出来,她身上有股子傲气,她没把她覃初柳看在眼里。
所以经过这件事,覃初柳也要让冬霜看清楚,不管她信不信服,她的小命都攥在她覃初柳手里,死活也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至于为什么夏雨回到辽河郡会被重罚,原因无他,只因为她是被覃初柳弃之不用的。
不管夏雨编出什么理由来,在贺拔瑾瑜看来,她都是得罪了覃初柳才被撵回去的。
贺拔瑾瑜不是没来过覃初柳家里,怎么会不知道这房子能不能住开;伺候的人多了,那怎么不把人高马大,还有辽河血统的冬霜送回来,偏偏让她回来了?
所以,无论夏雨怎么说,也终究是难逃责罚。
而据覃初柳所知,贺拔瑾瑜的手段十分狠戾,此番若是她不求情,夏雨只怕就算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人处理完了,可是这好几口大箱子的东西却愁坏了覃初柳。
就是和元娘他们解释就费了好大的功夫。
最后她也只告诉元娘他们,“傻蛋身份非凡,我上次去辽河郡正遇上他,他感念咱们救了他这才送这许多东西来感谢咱们。”
元娘也只撇撇嘴,“他哪里是感谢咱们,分明只感谢了你,你看看这些个东西,哪个像是给咱们的?”
梅婆子也在一边附和。
覃初柳强辩道,“怎么没有,这金银珠宝首饰,哪一样你们戴不得,还有那布料,大家都可以做衣裳来穿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虚的不行,那首饰上的图案不是花就是蝶,哪里适合元娘和梅婆子?
那料子也是,多事翠绿淡粉的颜色,若是元娘她们穿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覃初柳想让贺拔瑾瑜派人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但是冬霜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的想法。
冬霜说,“覃姑娘,主子送过来的东西您若是再让他抬回去岂不是打他的脸。”
可不就是这样,贺拔瑾瑜那样的身份,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抬回去的道理。
最后覃初柳咬咬牙,还是决定把东西都留下来。
不过,因为这几箱子东西惹出来的麻烦还远不止这些。
村里人只看到了一箱子首饰,对于其他几箱子里的东西猜的五花八门。
后来竟然传说那几口大箱子里装的都是黄金。
覃初柳听到这样的传闻心里有些不安,外面传的那样邪乎,难保不会有贼人惦记。
已经从辽河郡回来的谷良却对覃初柳道,“怕啥?主子既然敢把这些东西送过来,还敢让外人看见,就是相信我们能打发那些个不自量力的人。”
覃初柳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谷良和冬霜都会功夫,且功夫还不弱,再加上一匹凶悍的狼,谁要是敢来偷盗,那可不就是找死!
可是,偏偏就有那找死的人。
那天吃过晚饭后,覃初柳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这时候就听门口有动静,像是隼在低嚎。
打开房门一看,可不就是隼在门口挨蹭,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响。
“怎么了,隼?”覃初柳蹲下身子,去摸隼的脑袋。
隼用脑袋蹭了蹭的腿,然后转头往村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覃初柳开始还不明白,隼急的在地上转了几圈儿,突然冲进覃初柳的房间里,一下子跳到贺拔瑾瑜送来的大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