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神展开,更是叫乌攸接受不了:
楚岳,阿攸唯一的弟弟,在被奶奶喂食食物时,不慎被果仁噎死,奶奶心虚,居然把这件事嫁祸到年仅7岁的阿攸身上,阿攸百口莫辩,被家人鄙弃,奶奶甚至倒打一耙,声称再见到阿攸就要掐死她这个“杀害了她孙子”的死丫头,而阿爹也因此心力交瘁,为了叫阿攸尽快摆脱家庭的纷扰,匆匆将阿攸定亲给了隔壁的某公子,不料那公子是个隐形渣男,擅长各种热暴力与冷暴力,阿攸生活艰苦,年15,郁郁而终。
妈蛋,贵圈真乱。
这个家简直是没有正常人的节奏,阿爹是个纯种的薄皮大馅大包子,奶奶舅舅舅母不用说,简直可以展开一场“谁比谁极品”的大赛。
……所以,这回的主题是什么?
乌攸试图从阿攸的心里读出来她最强烈的渴望是什么,但是阿攸的心里对此是一片混沌的。
是想搞死极品?是想带着阿爹和家里的客栈奔小康?还是想甩脱未来的渣男,好好地谋个好郎君?
好难选啊。
乌攸在以前执行重生任务的时候也遇上过这样的现象,当事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作为重生事务所员工的自己,就需要在重生过程中一点点儿摸索了,谁叫他们是做服务业这行的,顾客是上帝么。
闹清楚了现在自己正处在怎么一个极品之家,外加短暂的闹心后,乌攸迅速进入了心理调适期。
每个顾客在选择重生时间的时候。总会选择一个关键的节点,这个节点,基本上是她们生命的转折点。
就比如说上一个任务里。乌娘是选择了她进入安府的时候重生,而阿攸。选择的则是奶奶将要来城里探望自己一家的时间点重生,在这次奶奶到访后,她的弟弟就被一颗没嚼烂的杏仁给噎死了,也改变了阿攸整个的人生走向。
想到这一点,乌攸扭回头去,趴在摇篮边,用同样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戳起了土制摇篮中小婴儿幼嫩的小脸蛋。
当然。在动手之前,乌攸先小心地用手指捅了捅一侧的墙壁,生怕自己把上一世里的那一身怪力给带了过来,如果只是把墙戳出一个石灰洞还是小事。万一一个没掌握好,把还娇娇软软身在襁褓的婴儿给戳坏了,那自己就可以去死了。
经过测试后,乌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那个妖孽的力气没有带到这一世来。
可是。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乌攸凝声屏气了半天,也没感应出来体内有什么查克拉的流动,五感之类的也完全没有提升,至于平地飞升之类的超自然能力,自然也是没有的。
乌攸站在原地又蹦又跳。比比划划了半天,没寻摸出来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就在屋里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出了一面被磨花了的小铜镜,想看看自己的长相怎么样。
铜镜中映出的面貌,叫乌攸很满意。
是个小美女的坯子,七八岁左右,唇红齿白,肤白貌美,尖尖的小脸蛋颇有点儿未来小妖孽的劲儿,眼睛下还有卧蚕,睫毛长长翘翘,虽然说不上是祸国殃民,人见人爱倒还是能勉强算得的。
虽然说不该对雇主的外貌有什么微词,但是乌攸毕竟是女人,能重生成个小美女,还算是蛮开心的。
她刚刚把镜子放下,就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好像是一个男人气恼的训斥声:
“你给我跪好了!叫你捣药,你倒好,直接睡着了!我雇你来是叫你干活的,不是叫你趁机躲懒的!去去去,在门口跪个一炷香,好好反省反省再进来!”
乌攸好奇地从门口探出头去,发现自己身处的,是阿爹经营的小客栈的后院位置,而听声音,训斥声是从院墙外传来的。
出于一种奇异的第六感,乌攸悄悄地打开了闩着的后门,出去看了一眼。
她一打开门,朝左边一看,就碰巧看到一个眉目俊俏的、身着一身深蓝色素面袍子的十岁模样的男孩正皱着一张帅气的脸跪在一家医馆的后门外,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似乎很不情愿这么不舒服地跪着。
乌攸还在琢磨,这个小帅哥会不会就是未来那个阿攸嫁过去的小渣男,小帅哥就回过了头来,和乌攸撞了个面对面。
一和他的目光接触,乌攸就瞬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特么难道就是遇到了前世知己的感觉?难不成自己在一个架空的空间里,居然邂逅了一个前世的人,否则怎么会有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乌攸的臆想很快被现实打破了,因为那小帅哥在凝视了自己半晌后,用还没经历过变声期的嫩嫩童声问:
“乌攸吧你?是我啦,林回今。”
乌攸一听,什么诗情画意都消失了。
不过碰上了就是好事,他现在在隔壁医馆,可以说是和自己住得很近,能够互相有个照应。
可……林回今你盯着我的眼神这么古怪是要闹哪样?
在乌攸以为自己的脸上开了朵花的时候,林回今用一种不大敢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好久,才说出了一句话:
“……你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