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掩嘴一笑,回答道:“我十六岁嫁人,诞下熊儿已经有十七年了……”
恩?三十出头?
都说女人三十猛如虎!不知道她这些年有没性生活?
我神游天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琐事。
吴婉害羞地咬了咬贝齿,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又动情地靠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朵,温柔道:“奉孝先生,我单身已久,十多年来未曾遇见使我心动之人……女人家总归是要找个好归宿的,你我年龄相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有这等好事吗?
我伸手打断吴娉,插话道:“吴姑娘,你我相识才不过尔尔,这终身大事岂能儿戏?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郭嘉心胸坦荡,有能力相帮的则必定义不容辞。”
吴婉见我一脸正色,收起笑容,双眼发红道:“先生目光如炬,吴婉心中佩服……实不相瞒,益州牧刘璋自上任以来,就对我们吴家觊觎已久。我们吴家家产丰厚,掌握着蜀地三分之一的经济要脉,要说刘璋不眼红,那也是殊无道理的。只是我们吴家每年缴纳的税赋甚多,官员也多有打点,所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曾想,有次刘璋竟在无意间见到我,他眷恋我的美色,起了贪图之心,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又怎么抵挡地住他位高权重的一方诸侯……”
说到这,吴婉美丽的眼眸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她顿了顿,小声垂泣道:“本来我一个寡妇能嫁给年富力强的益州牧刘璋,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可是后来我经过多方确认,才知道当年我的丈夫是被刘璋的父亲刘焉秘密杀死的……我不知道这背后藏了多少隐秘诡谲的故事,也不知道我的丈夫是因为何事得罪了刘焉,但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我就算再不顾廉耻,也决计不能嫁给仇人的儿子……于是我敛聚了家财,买通了不少关隘的官员,一边假意迎合着刘璋,一边趁着刘氏祭祀大典,带着几个忠心的家臣和儿子吴熊,偷偷逃到了许昌……寻找可以安歇之处。乱世人命贱如狗,我一个弱女子不管多有能力,还是要寻得男人庇护的。请先生饶恕我刚才的无礼唐突……只是吴娉对先生的那份心意,是真的……”
说完,吴婉含情脉脉地抬起头,怯里带羞地深情凝视着我。
我沉吟了半刻,心里的淫念却已经完全驱散了。
不管我有多同情吴娉,此次事情的发生终究来得太突然,不符合常理。
许昌如此之大,她为何单单看上我?寻求庇护?
我才不相信一见钟情的鬼话,这样一个风姿绰约又多情多金的熟女,走到哪里不是焦点。益州的防卫真的有那么差?能从益州牧的手下带着那么多人偷逃出来,绝对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疑点太多,容不得马虎。
稍有不慎,就要陷入一条阴森重重、险象环生的“美人计”。
吴婉见我蹙着眉头思考,娇羞光润的脸庞逐渐褪去血色,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失望,想了想,敛袂一礼,告辞道:“平女就住在珍宝阁后巷的客栈,名叫八别楼,奉孝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召唤婉儿……”
她低着头,白嫩的脖子红晕一片,我明白她话里的挑逗之意,腆着脸皮呵呵笑道:“是了,改天我们再闲聊,来日方长嘛……”
吴婉莲步轻盈地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给我抛来个风骚入骨的媚眼……
骚!
绝顶的骚!
这个世界上令人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熟女的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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