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义赴死的应了一声,慕以寒在轩辕长歌一声“别喝”中仰头喝了下去。
看着面前空了的鸡汤和慕以寒嘴角挂着的那根乌黑鸡毛时,轩辕长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三人灼热眼睛的注视下,下一秒,慕以寒便趴到一边吐得昏天地暗。
轩辕长歌叹息一声,“来人传御医。”
“……咳!”似乎意识到自己做的东西真的不能吃,宫初月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干笑两声,“呵呵……下次会改进的。”
轩辕长歌:“……!”
【天牢】
扶沉看着自家殿下,一张小脸紧紧的皱了起来,“殿下,你说,皇上是不是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闻言,韩韵千依旧一脸的淡然,最开始,他以为,她会相信自己的,直到现在,一连好好几日了,她没有来看过自己,如今,她恐怕早已将他当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夫了吧。
若是以前,他是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的,直到现在,就算所有的人都误会他,他也是无所谓,他真正不能释怀的,是她也误会了他。
韩韵千淡然的勾着嘴角,眼里突然闪过一抹自嘲,天下的女子都一般,他怎么能期待一个女子去无条件的相信他呢?即便那个人是轩辕长歌。
“殿下。”扶沉有些心疼的唤了一声韩韵千,这几日,殿下一日比一日寡欢,一日比一日的憔悴,他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韩韵千正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时候,夏七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韩韵千的时候微微行了一礼,“韩贵君,传皇上御旨,你可以回去了。”
黑眸里闪过一抹微薄的怒气,韩韵千淡淡的扫了一眼夏七,那双黑眸里蕴含着一股冷意,“承蒙皇上好意,韵千乃是戴罪之身,还是就待在这里吧。”
“殿下!”扶沉焦急的唤了一声,眼睛不解的眨了眨,殿下这是怎么了,如今都能出去了,他居然还说什么自己是戴罪之身,那些事明明都不是殿下做的。
看着韩韵千一脸薄怒的模样,夏七嘴角抽了抽,自从来到皇上身边的时候她便发现了,以前远离皇上的这些贵君都在有意无意的靠近皇上,而且,几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脾气大!
原本以为,这只是其他贵君才会如此,却没想到,连一向淡然与世无争的韩贵君也是这番模样。
看着韩韵千一脸坚决的模样,夏七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这些事,她还是报告给皇上让她自己处理吧,这韩贵君明显是在生气。
未央宫,轩辕长歌听完夏七的禀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韩韵千是怎么了?他可不是那种爱耍小性子之人啊。
“我去看看。”放下手中的奏疏,轩辕长歌起身朝着牢房走去。
轩辕长歌去到牢房的时候,劳门大大的开着,而那男人则站在里面,就连看了不看一眼那开着的门,即便不看他的脸,轩辕长歌也能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的冰寒之气。
“韵千!”
一声温柔的,独属于她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韩韵千眼眸微微一闪,闪过一抹亮光,接着,又无声的隐匿了起来,转过身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轩辕长歌,嘴角依旧是初识的那抹淡笑,透着生人勿进的疏离之感,微微弯腰:“罪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便要跪下去。
轩辕长歌眉心突兀的跳了两下,上前一步,恰时的阻止了他的动作,“韵千,你这是怎么了?”
“罪侍没事,有劳皇上挂心。”
看着他的模样,轩辕长歌无奈的叹息一声,“韵千,你是在怪我么?我知道那个不是你弄的,我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听着轩辕长歌的解释,韩韵千脸色微微好了一点,也仅仅是一点点,“皇上要怎么做都是皇上的事,即便是杀了罪侍,罪侍也无话可说。”
“韵千,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看着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轩辕长歌眉头紧紧的蹙起,这个男人一向明事理,不是那种幼稚且爱计较的人,即便她因为赤钰的事情将他忘记放出来了,他也不至于这么跟自己引言怪气的啊。
轩辕长歌不知道的是,即便高贵淡然如韩韵千,淡若是他,在自己喜欢的在意的人面前也是有小性子的,淡然什么也不在乎,那是在陌生人或是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