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的怦然心动,终是抵不过长相厮守的朝朝暮暮。
“这副棺木是我给副将订的,在北地他为了救我而死。我答应他带着他的衣冠回京,这棺木便是用来安葬他的。所以,老板娘,你不用拒绝。”
林安儿笑得甜甜的,阿渡还是这般傲娇呢。
“我堂兄和大军还没有进城,你怎么先回来啦?”
“我想念京城的桃花,便骑着马先走一步,大军行程没有我这么快,还要再晚一两日。”
“贺王府的桃花四季都有,你不必这么急嘛。”
“看来看去,还是三月里的桃花才最美。错过了这份春光,桃花依旧,却已不同。”
林安儿似懂非懂,心里却已明白阿渡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她心里有些酸楚,如果那个春夜,阿渡答应和她一起私奔,而且没有拂袖离去,那一切是否就会改变呢?
呵,即使改变又如何,即使她真的私奔了又如何?过不了几日,她便会后悔,因为她担心金哥哥找不到她一定会担心,千山万水,她都会回来,回到那个一直守护着她的人身边。
阿渡转身走出棺材铺,站在阳光下,回过头来,冲着林安儿朗声道:“如果我不是姓邱的,我一定会和你私奔,即使你已经嫁了,我也会把你抢过来。但是我姓邱,我有我的责任,所以,我不能。安儿,保重。”
林安儿看到大树底下有一个人骑在马上,似是在等着阿渡,阿渡走过去,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奔驰而去,而那人却回过头来,向着站在棺材铺门口的林安儿深深望了一眼,还没等林安儿看清他的样貌,他已折鞭策马,只留下一袭青衫的挺拔背影。
林安儿目送那背影离去,心里似有些落寞。
这人是谁,他为何跟着阿渡一起来,又为何会回头看她,而这身影却又为何令她倍感熟悉。
“大少奶奶,您没事吧?”刘大和何以跑过来,方才那个俊小伙似是和大少奶奶眉来眼去了,这可是件大事啊大事。
林安儿摇摇头,她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啊,真是大惊小怪。
“方才树下骑在马上的那个人,你们看到了吗?”她问道。
刘大是阉人,阉人大多比普通男人更细心,他道:“那人二十出头,长得很精神,对了,他的轻功很好。”
“轻功?”
“他曾下马,就在那树下,昨天下过小雨,地上潮湿松软,可大少奶奶您看,那里只有马蹄印,却没有他的足迹。”
刘大指着那处湿地,那里果然只有凌乱的马蹄印迹,却看不到人的鞋印。
林安儿脸色煞白,她的身子忽然摇晃了一下,几欲摔倒。
“大少奶奶,您怎么了?大少奶奶!”
林安儿没带丫头,好在刘大自持阉人的身份,一把扶住林安儿,林安儿这才没有昏倒在地。
大少奶奶一向身子壮实,这是怎么了。
“追,快追,追上那个人,快啊!”
林安儿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推搡着刘大,让他快些驾车去追。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阿渡和那个人早就走了,且他们骑的都是好马,一转眼便看不到踪影,马车怎能追得上。
刘大和何以不敢怠慢,连忙驾上马车向着那两骑马消失的方向行驶。
可也不过就是走了不到半里,林安儿在车厢里便大声呕吐起来,何以掀起车帘一看,大少奶奶面色惨白,双目中已没了神采。
“不好,老刘,先别追了,大少奶奶似是病了,快快回府吧。”
刘大方才便觉得大少奶奶神色不对,此时没有犹豫,掉转马头,向着金家老宅的方向疾驰。
“不要回去,继续追......”
这一次,林安儿没有阻止成功,她才说了半句话,眼前便是一黑,晕倒在车厢里。
“大少奶奶晕过去了!”何以喊道。
刘大没回头,对何以道:“你快点跳下去,给大少报信去,快!”
他还没有说完,何以已从飞驰的马车上跳下去,这里距离老号并不太远,大少十有*就在老号!
一一一一一
亲们,已经确定了,五月三十一日完本啊,新书《佳人有点毒》六一正式开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