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见橘子少有异常,她猜想定是情儿又闯了什么祸端,于是她又说道:“是不是情儿又闯什么祸了?”
“沒有、沒有、沒有;”橘子连连摇头说道:“情儿小姐她很乖,就是....今天天气不错,所以...”
宋安乐听闻至此,想必也不是打错,顶多也就是从府上溜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她也算是习以为常。
“那你怎么不跟自己的主子?”
“这个...”橘子又纠结为难的蹙着眉头。
宋安乐倒是奇了,情儿平常溜出去,起码也会带着丫鬟,可此次不仅沒带丫鬟,且橘子还表现的这么纠结,所以她感觉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到底出什么事了,情儿去哪了?”宋安乐略带不悦的语气。
“大小姐恕罪,情儿小姐她....她跟一位公子出去了。”橘子言语中,还是有担惊的停顿,而话至最后,她的音声已算是渐无。
“什么?”宋安乐惊讶的说道:“跟一位公子?”
情儿自小跟她一起长大,且她还比情儿大一岁,可以说,她们是如影随形的姐妹,所以据宋安乐所知,情儿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男子,且还交往的这么熟知,竟然到了单独见面的地步。
橘子见宋安乐这么惊奇,她也很是担惊的轻轻应了声‘是’。
宋安乐担心情儿会因秉性单纯,而遭人拐骗,于是她焦急的问道:“知不知她跟什么样的男子,往哪个方位去了?离开多久了?”
从宋安乐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担忧,橘子也不敢怠慢的说道:“回小姐,那名男子生的面如冠玉,且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橘子完全沉陷在,自己脑海中的影子里,一时忘记了宋安乐的焦急,但宋安乐却无意对男子的面容感兴趣,于是她打断橘子的痴迷的描述,并急切的说道:“好了,我不是要问你那男子的长相,而是...”
宋安乐稍稍停顿了一下,这样描述一个男子的词句,她下意识中联想到高元尚的面孔,但只是一瞬间,她又将意识找回,她又急切的问道:“你说情儿她有沒有去哪?”
橘子可怜兮兮的摇头说道:“沒有。”
宋安乐一脸凝重的垂眸沉思了许久,她仰头看了眼天色,高高的暖意,依旧悬挂在天际,她思索着,趁着天色还早,兴许还能除去找找,于是她又严肃的说道:“我出府一趟,若是有人问起來,就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來。”
“可是...”还不等橘子说完,宋安乐已经转身先离开,而橘子担心她单薄的衣物,会挡不住外面刺骨的寒风,可看着宋安乐急匆匆的走远,她只能傻傻的站着。
宋安乐因为担心情儿的安危,所以丝毫都沒有感觉到寒意,但是在出府后,沒有了高高院墙的遮挡,寒风冲四面八方的缝隙中,真如刺骨的袭來,她颤栗了一下身体,却还是尽量保持温度。
宋安乐只是在周边的街道上简单的找了找,凡是情儿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找了个边,但始终沒有情儿的踪迹,而偌大的恋城,她总不能漫无头绪的寻找。
经过了长时间的游走在外,虽然马不停蹄的走动,但还是敌不过寒风的刺骨,宋安乐早已是腿脚麻木,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的流失,眼看骄阳缓缓西下,可仍究是沒有情儿的消息。
宋安乐实在无力,她只能留守在宋宅附近,因为她只能抱着,情儿随时可能回來的心理,所以她徘徊在此等待。
街道上的行人,在天色渐渐暗下后,也渐渐稀少起來,带着孩子的妇人们,一路欢声笑语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忙绿赚钱的男子,也行色匆匆的赶往回家的方向,偶尔有出沒的老人,也是相互搀扶在同一个方向,只有宋安乐独自一人徘徊在寒风中。
暖阳徘徊在天际,印染出一片红霞的西半天,如画的晚霞,伴随着夕阳的余晖,渲染出一道迷人的光景。
宋安乐对着西半边天际,本该是醉人的夕阳,迷人的光景,她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交叠在胸下方的双手,尽管是掩在宽大的袖摆中,玉手也早已失去了直觉。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