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又暗自感叹,二皇子给她的印象,并沒有最初始那般不好,反而他随和的性子,大方绅士的举止,以及他沉稳的言词,都颠覆着她印象的样子。
可是,难題是二皇子最近來的频繁,宋安乐自责自己不该一而再的跟他见面,于是她又说道:“你去回禀二皇子,就说我身体抱恙,近期不便觐见,它日再亲自去向他请罪。”
宋安乐只能用这个办法去搪塞,相信以她对二皇子了解,他应该不会为难仆人。
“这样怕是不好吧?”盏菊为难纠结的说道:“虽二皇子一同前來的还有五皇子,大小姐就这么拒见了,岂不是失了二皇子颜面。”
“什么,还有五皇子?”宋安乐惊奇的语气,表情中除了为难于愁绪,并沒有丝毫的改变,她万万不想,仅仅只是三面之缘,二皇子却将五皇子冒失一同引來,这让她一时沒了对策。
如果拒而不见,未免太不给二皇子面子,但如果去觐见,就肯定要邀请二皇子进府,这是她曾一再的客套话,总不能人家來了,她再不让人家进府,况且他还是皇子的身份。
面对两难之间,宋安乐实在不好抉择,想起丢失的信件,再加上高元尚的暗示,最终她还是选择维护自己的家园,于是她说道:“盏菊,你就按我说的去回禀,外加一句...”
宋安乐迟疑了半响后又道:“安乐敬上。”
这一句‘安乐’的用意,她只是想借此暗示二皇子,她此时的心里,是沒有皇子亦沒有小姐时的心境,希望二皇子看在此,而理解她的用意。
盏菊又匆匆忙忙的跑在折回的路上,宋小静手拿着一束别样的花束,正朝宋安乐这里走來,却不想在一个转弯处,由于盏菊跑的过急,一下不小心撞在宋小静身上。
“二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的。”盏菊连连欠身致歉。
宋小静见是宋安乐的贴身丫鬟,便也沒有多大气愤,反倒是对盏菊的行事,感到好奇,所以她不明的问道:“盏菊,什么事这慌慌张张的?”
盏菊担心受罚,再加上不敢怠慢皇子,于是她便实话说道:“回二小姐,奴婢赶着去回禀二皇子。”
“二皇子?”宋小静惊奇的语气,她倒是听说过一次二皇子驾临,却不想会再度驾临。
“二小姐如若沒什么事,奴婢先告退了。”盏菊说着,便颔首准备离去。
“站住。”宋小静及时唤住盏菊,她又走上去问道:“可知二皇子此來所谓何事?”
除了二皇子显赫的身份地位,让宋小静影响深刻的还有二皇子俊朗的容颜,以及那与生俱來的威严。
“奴婢只知道是为大小姐而來,其它便不知。”盏菊一边回答着,一边是心急如焚。
又是为了宋安乐而來,应该是宋小静意料之中的事,堂堂一位皇子,竟肯为一名女子,下达数次,看來其中定不会是那么简单,而她更想知道宋安乐的意向,于是她好奇的问道:“那大小姐为何不去觐见?”
“大小姐身子抱恙,说是不便觐见。”
“放肆;”宋小静一声怒嚇,“要知道万人之上的皇子,岂是咱们可随意拒见的,大小姐一时沒理明轻重,你们这些做下人的,难道也拎不清轻重吗?”
“二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二小姐息怒。”盏菊兢兢战战的匍匐在地上。
“算了;”宋小静又缓和的说道:“大小姐是怎么说的?”
“回二小姐,奴婢方才句句都是大小姐的意思,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
宋小静思索了一下,她虽然不明,宋家为什么一直避免跟皇室打交道,但是她并不排除皇室的人,反而向往那至高无上的生活。
为了能接近一次皇子的机会,宋小静做出一个坚决的决定,所以她又说道:“你先忙去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來办。”
“可是...”盏菊又是为难,又是担惊的压低着头,虽然都是主子,但她分得清自己的主子是谁。
宋小静自然也知道,盏菊是宋安乐的人,如果她去回禀这件事,宋安乐定会知道,所以她镇定的说道:“你先别告诉大小姐,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
有了主子这句话,盏菊是不愿也不敢再有异议,所以她颔首说道:“多谢二小姐,奴婢告退。”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