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赵主事连连摆手说道:“奴婢只是随口问一句,二皇子请随奴婢來。”
赵主事兢兢战战的连连颔首致歉,在宫人的意识中,高元毅好像不是这个性格作风,赵主事突然怀疑宫人们口中的高元毅,到底有几分是真。
高元毅又转身对宋安乐说道:“安乐,我先去忙了,改天再來看你。”
宋安乐在赵主事面前,丝毫不再敢有任何失礼之处,被人留下话柄不说,万一再因此惹得议论纷纷,她想必日子更不好过,所以她很是恭敬的欠身说道:“婢女恭送二皇子。”
高元毅倒也无所谓,反正是做给别人看,他也就无需强求,所以在赵主事的带引,他也随即离开。
宋安乐是耽搁了一天,什么事沒做也就罢了,还连上报沒地方晾晒布匹的事情,也沒有上报上去,以赵主事现在的行踪,肯定是沒有时间听她汇报,所以她不得不先回去做事,待送走了赵主事的贵人再说。
想到此,宋安乐离开的步伐,又莫名的停顿了下來,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一望无边的布匹,貌似高元尚还沒有出來。
要说这里有其它出口,她倒也不会管他有沒有离开,可她明明知道这里只有这一个出口,却还不闻不问的话,未免有些太小人之心,况且眼下天色已晚,若是天黑了,想走出这里就更加困难。
宋安乐纠结了许久,到底要不要进去找找看,可想到高元尚刚才对她的羞辱,她又一狠心转身离开。
反正晾晒区的温度不会冻死人,高元尚若是能幸运走出,自然是省的她担心,如若他真的沒有找到出口,那就让他也在这里,体会一下宫人的辛苦。
宋安乐虽然离开了晾晒区,但一路上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在迎面胡主事时,她竟沒有意识到。
胡主事自然听说了宋安乐带高元尚前去视察的事,在不明确宋安乐和高元尚的关系前,她对宋安乐的忽视,也只能先暂不计较,于是她主动走上去说道:“听说宋小主带大皇子前去视察,不知视察的怎么样了?”
“参见胡主事。”宋安乐这才回神后,又颔首说道:“回胡主事的话,一切已经视察完毕,总体还算过得去。”
宋安乐也不知道自己回答的,会不会和高元尚或高元毅那边不相符,但他们本來就是过來走个形式,所以她不说好,也不说坏,总之过得去就行。
胡主事不过是要确认一下,宋安乐是不是真的和高元尚呆在一起到现在,眼下听宋安乐这么回答,貌似不会有误,于是她也随口又问道:“那你寻找可以晾晒的地方,可找到合适的地点了?”
宋安乐略显低沉暗淡的说道:“回大人,暂时还沒有。”
“那你去把晾晒区,那些差不多晾干的布匹先撤下來,等有了合适的地方,再把布匹转移过去,先解个燃眉之急。”
宋安乐心中一惊,这倒是个好办法,她自愧自己为什么沒有想到,不过能解决燃眉之急,她还是很高兴的说道:“大人聪慧过人,婢女这就去照办。”
胡主事还沒想到过,在宋安乐身上,也能看到稚气的一面,在她想來,孩子终究是带着青涩稚嫩的心灵,不管她平时表现的多么稳重或淡然,但一点小小的惊喜,就能促使她如此满足或开心,只能说明她的内心是单纯干净的。
宋安乐又欣喜的折回晾晒区,这时天色已被暮色渲染,寒冬的黑夜,就是这般匆促而漫长,气温也在夜幕降临后,渐渐的阴冷下來。
沒有骄阳的晾晒区,如同失去光彩艳丽的花朵般,暗淡中透露着冷意,寒风轻抚中,漂浮着阴凄凄的寒意。
宋安乐还沒有在夜晚中,独自留在偌大的晾晒区,对着有些令人发直的阴冷,五颜六色的布匹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都是一个色泽,为由淡色系的布匹,有种隐隐的白色,也正是那白茫茫的色泽,起伏不定的漂浮着,显得这里有种阴森森的诡异感。
宋安乐正在纠结,要不要先回去找梅心她们來作伴,又考虑她们疲劳了一天,不忍心再去找她们,她正纠结不定时,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高元尚。
从他进入这里,她只离开短短一小段时间,而且沒有发现他离开,那么他会不会还在这里,以这个时候的天色,他如果真沒有离开,丝毫不用疑惑,肯定是走失了方向。
宋安乐一边朝里面走去,一边在路过的布匹中,摸索着已经八成干的成品,也顺手把可以拿下來的成品,先取了下來。
布匹被取下來一块,绳子上就会空出很宽敞一片地方,这样也有助于她的视线,所以每条绳子上,只需取下两块布匹,就很清楚前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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