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父皇和母后是必然的,只不过多带个你而已。”
“二皇子万万不可;”宋安乐紧张急切的说道:“婢女身份低微,且又是待选佳丽,如此冒失冲撞皇上和皇后娘娘尊颜,乃是大不敬之过,二皇子好意,安乐倍生感激,但安乐请求二皇子,您还是别为难安乐了。”
宋安乐是一心避开皇上和皇后还來不及,又岂能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撇去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说,就算单单是她自己,也找不出合适的身份和高元毅一同出现。
“既然你如此为难,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反正來日方长,觐见有的是机会。”
“谢...谢。”宋安乐话语中,明显有停顿了一下,她本來是出于本能的称呼他二皇子,但是又怕惹他不高兴,但是以从前的高公子称呼,貌似也不太合在这皇宫里,所以她只能委婉的将代称简为一句谢谢。
高元毅灵敏的听出她话中的意味,而他也早就想改善他们之间的称呼,于是他借此正好达成所愿,他温和淡淡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可直接唤我元毅。”
“直呼二皇子名讳,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可不敢因此白搭一条小命;”宋安乐稍做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不如这样吧,二皇子具有邕王爵位,要不我就代称您为邕王可好?”
高元毅意味深长的露出一脸阳光灿烂般的笑脸,因为邕王的代称,都是在封妃或纳妾后,才会被以一种成家立业,可独当一面來代用,但高元毅尚未娶亲,根本不能以邕王为称,不过宋安乐的无心之意,倒是勾起他对娶亲的欲动。
所以高元毅的一副小小玩味般的说道:“邕王可是要在娶亲后才可代用,除非你愿意帮我破了这层隔膜?”
宋安乐哪里会知道皇子和爵位之间,还有这样的区分,难怪有人称高元康为五皇子,也有人代称他为临王,想必就是因为他已经娶亲的缘故。
宋安乐想归想,她还是颔首说道:“婢女无才无德,断不敢高攀虚渺之位。”
好在这时是晚间,夜色掩去了她红晕的脸颊,也掩饰了她尴尬中而紧张的神色,不过高元毅赤-裸-裸的暗示,让她实在是忐忑不定,亦可以说是蠢蠢欲动。
高元毅早在得知,高元尚和宋安乐纠缠不清的关系时,就一直为他们的关系担心,也许是对自己还不够自信,所以他总是会担心会把宋安乐输给高元尚,再加上这次的选秀,主要也是为高元尚选举,宋安乐毕竟是其中一名,且具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一副人间仙子般的气质,万一真被高元尚选中,那么他将永远失去拥有她的机会。
所以高元毅很想借此吐露出对宋安乐的爱意,不管她是否能接受,起码他先要让她有个准备,于是他又说道:“如果我说,只要是关乎你的一切,我都不介意呢?”
宋安乐一脸惆怅的看了眼高元毅,她又陷入了为难,高元毅的一片真情,是她所能感受到的炽热,也是任何所不能抗拒的柔情,可她一次次陷入,却又一次次挣扎出來,包括这次也如从前一样,她想沉沦,可又被自己残忍将自己置身事外。
宋安乐冷冷淡淡的说道:“二皇子和安乐相识不到数月,且见面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安乐何以值得二皇子这般意中。”
高元毅一副认真,却也莫名冷淡的说道:“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见过几次面,因为一眼就够了,爱一个人,也不是因为相识长短,而是有个瞬间的感觉就够了。”
宋安乐在心底深处挣扎着,徘徊在艰难的边缘,她不知道自己的沉沦和残忍,到底哪一方会胜出,但不管哪一方胜出,她相信都不会是最终的胜者,所以她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一些烦乱的情绪困扰。
高元毅见她迟迟不语,也不想因为过分为难她,反倒把她推得远去,所以他又轻松随和说道:“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至于邕王的代称,我也可以暂时借在你这里停靠,希望它正真起航时,那个起锚的人依旧是你。”
高元毅把自己的邕王的代称,比喻成了一艘帆船,在宋安乐的无意提及下,他很乐意把自己先暂停在她那里,希望他再度起航,也就是他可以正真的成为邕王时,那个他迎娶的人,依旧是先破列邕王代称的宋安乐。
宋安乐给不了答复,不是因为她心中沒有答案,而是为他们彼此,都留下了充足的空间,以及长远的仕途,也许机会允许,她会豪不犹豫的追随高元毅,但如果命运弄人,她也只能听天由命。
“这个答案,我会保留在你还我自由的那天给你。”宋安乐郑重其事的语气,让高元毅有种意气风发的冲动,他不仅是看到希望,且还努力去兑现曾答应,会努力还宋安乐自由的许诺,因为他期待她心底的答案。
“一言为定。”高元毅举起有力的大掌,也附带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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