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珠乃是血珊瑚打磨而成,颗颗珠圆玉润,表面的光泽是由磨碎的夜明珠镀了面的,世间仅得两串,据说一串是给了三皇子的母亲宁妃,另一串尚不得知送出没有。
这个人怎么会有呢?
“阁下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红玉珠?”柳霖的问话一出,惹得男子轻笑连连:“就说国师大人见多识广,果然是真,世间见过,识得红玉珠之人少之又少,不曾想国师大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柳霖面上不露声色,手上却蓄力,势如闪电般迅速攻向男子的面门,意图摘下他的风帽一窥究竟,哪知那男子仿佛早就知晓他的动作,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他的手,并不着痕迹地退离开几丈远。
而他的风帽就像黏在了他头上一般,丝毫未动,又是一阵轻笑,“国师大人这般是作甚?”
“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何人!”柳霖沉声道明了原因。
男子掩去手腕,两指轻飘飘地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我是何人,国师大人还是暂时不知的好,不过我知道,大人的女儿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呢!”
“你是何意?”柳霖听他言中之意,断不是与他来谈如雪的事的。
那男子并不理会他的警惕,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凑巧的是,我曾偶然见到过一个女子进了国师府,相貌身姿与柳小姐几乎一致,所以耐不住好奇,想来问一问大人,世人皆知国师府上只有一位柳小姐,那么,当柳小姐与夫人在救济贫民时,进入国师府的那位又是谁呢?”
“不可能,国师府只有一位千金,你又是如何得见还有一人!”柳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男子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于是撇开这个问题问了另一个:“听人说,前几日,那名进入国师府的女子先是在揽月斋外逗留了片刻,放下一名公子后才离开,那名公子与揽月斋少东家晟华公子关系匪浅,这件事大人难道也要推脱不成?”
柳霖心道,与晟华私交不错且前几日回京的,除了常年在京城,偶尔外出的六皇子青离外,就是三皇子青远了,恰恰从皇上所说的时间来看,他二人均是符合这个男子所说的时间,如墨怎会与他们之一有接触呢?
“阁下所说之事纯属旁人闲传,我国师府的女眷向来不多外出,又怎么可能同车带着一名男子出现在繁华闹市,还停在揽月斋外被人看了去?”柳霖再次否认道。
那男子见他一再否认,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令柳霖更加震惊的话:“国师大人,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被那名女子送去揽月斋的正是当朝三皇子,更巧的是,三皇子对那位女子可是倾慕至极······”
柳霖听到此处忍不住出言打断,驳了一句:“满口胡言!”
“是不是胡言大人您心中自有定论!”男子这般说完后,转身足下轻点,霎时身影跃上了屋顶,柳霖见他要走,对着屋顶上的黑影急喊出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