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小子不是来向我表白吗？被我拒绝后就开始纠缠我，于是我找了个机会揍了他们一顿，然后又让一些人对他哥哥施压。”

钟正南有种不好的预告。“你说的揍一顿是……”

“就是打断了他们的四肢，让他们在医院躺了半年而已。反正他们都是坏学生，不来学校也没关系。”苏酒耸耸肩。“还有，你刚才下手的太轻了，你心肠太软，以后会吃亏的。”

钟正南有些不舒服。“我不是妖怪，还有，我对你今天的安排很不满，下次别做这样的事情了。”

“是嘛。”苏酒走在前面，钟正南看不到她的表情。“你毕竟是人类，和在厮杀中成长的妖怪是不一样的，但就算如此，你也应该意识到，从你的身体开始变化开始，你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因为你也算是妖怪，既然是妖怪，那就要遵守妖怪的法则，如果不能杀人，你就会被对方杀掉，妖怪之间，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厮杀吗？只要不被对方发觉。”钟正南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不被对方察觉？这说起来很简单，但也要考虑到被对方察觉之后怎么办？如果妖怪间真的是充满了杀戮的话，那自己以人类的心态，肯定会被杀掉的，苏酒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算了，你毕竟是半妖，只要不刻意使用妖气，绝大多数的妖怪是无法看穿你的本质的，如果真的遇上的话，你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和这些混混打斗，是希望自己能习惯打斗和鲜血，以苏酒以前的性格，断然不会管自己的，相处了这么久，苏酒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那些普通人对我没有威胁。”

“是吗？不过你估计是误会了。”苏酒笑道。“我安排那些人并不是给你练手，而是希望你能将他们打成重伤，最好是打死。”

钟正南咬着牙。“为什么？难道就是想让我适应血腥吗？”

“没错，你别忘了，自己已经算是妖怪。”

钟正南无奈的苦笑着。“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这样，哪怕成为妖怪，但我的内心还人类。”

“莫名其妙，还是快点吃饭去吧，我肚子早已经饿的受不了了。”苏酒说道。

钟正南笑道：“说的是呢。”

内心是普通人嘛？这样的心态对上其他妖怪可是很危险的。苏酒暗暗想道，她已经见多了妖怪示敌以弱，等对方松懈的一瞬间暴起反杀，和妖怪的对抗着，绝对要将对方杀死，不然被杀的可能就是自己。可是钟正南不明白，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本来今天的安排是想让钟正南见见血，但是效果还是并不理想。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酒显得有些沉默，匆匆的吃过午饭，然后就回学校去了。

下午的课钟正南依旧心不在焉。下午一放学，苏酒就拉着钟正南往外面跑。“老地方，今天一定要跟许半夏更进一步。”

钟正南虽然无奈，但却没办法拒绝苏酒，只能任由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