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叫什么名字？”

“回，回九皇子，萧若。”

“萧若，萧志。小萧子，你不老实。”

“奴才不敢。”我又垂下头来。

姜烜沉静片刻，方道，“若此事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那本皇子可帮你与三哥说一说。倘若是这萧若另有所图，那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本皇子。”

我垂头看着膝盖上的衣襟。

姜烜他明白，他毕竟在这深宫中生活了十几年。那些女人争宠的把戏他看了许多。一个从常在降为宫女的女人，不可能就善罢甘休的成为一个宫女了。他在怀疑萧若的用心，可是他选择了相信我，至少，他没有怀疑我的用心。

我一时间有些后悔，倘若这件事发展到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的地步，害了我自己，是我咎由自取。若是因此害了姜烜，我当如何心安？

“九皇子……”后悔的话到了嘴边，却被姜烜打断，“今日来除了这件事，可有真心想读书认字？”

“奴才……”

“将那边的诗经拿过来，浅显易懂些，就从那本开始读起吧。”

顺着姜烜的视线，我看到了书架上摆着的一本诗经。

“是。”

我走过去，将诗经抽了出来，翻开了书页。

姜烜又提起笔，一边沾了墨，一边对我道，“有不懂的就过来找我。”

“谢九皇子！”

不知道姜烜会何时对姜允说这件事。我反倒希望这件事不说也好。

这一日，张碧彤让我和云卿陪着她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原本请安过后，便可以回来。此时却听皇后道，“既然诸位妹妹都在，本宫正好有件事让你们给看看。大家也都知道，最近本宫和梦婕妤正在筹办给太子选妃的事情。这人选有些多，一时间本宫与她也拿不定主意。今儿个风和日丽的，本宫那些姑娘都进了宫，此时在御花园玩耍呢。诸位妹妹若是无事的话，不如随本宫去一趟御花园，也帮本宫看看。选太子妃，兹事体大，本宫不得不谨慎而行。”

蒋梓芊起身道，“皇后娘娘为打理六宫已经是劳心劳力，这件事妹妹们能帮皇后分担一些，自然是义不容辞。”

其他几位妃嫔也都纷纷点头。

张碧彤却有些不乐意，站起身，刚要开口，想必是要说自己有事为由推辞开来，却不想皇后在她之前就开了口，“彤妃，你是一定要去的。诸位姐妹中，你也是数一数二的德高望重。选太子妃一事有你把关，本宫放心许多。”

皇后把张碧彤抬到了一个高位置，导致张碧彤想推辞都推辞不开来，只好有些不自然的一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能替皇后分忧，就是替皇上分忧，自然和其他妹妹一样，义不容辞的。”

“那便好，那咱们就去御花园吧。明荷，先过去打个招呼，别闹腾的不成样子，让诸位娘娘看了笑话。”

“是。”

明荷先我们一步去了御花园，以皇后为首，诸位妃嫔跟在身后一同走向了御花园。

还没走到御花园，便听到那些如铜铃般的笑声，听起来极为有生气，让这寒冬顿时有了春意。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身边的太监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前头还在嬉戏的姑娘们便立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个个看过来，连忙都跪下，“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