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身体没什么事，只是……”想起封靳言那些伤人的言语，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咽了去，喉咙像被火灼过一样刺痛。

若不是亲耳听到，裘蝶这辈子到死都不会相信封靳言会那样的方式污蔑羞辱自己。

曾经视她为一切、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男人，如今却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

裘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听到心中稳固了十几年的城墙倒塌的声音。

看她万念俱灰的表情，元小爷心里很不好受，胸口好像有无数只虫蚁在啃咬，当下真是有股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心中反复踌躇，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他担心小娘们知道了真相会受不了——

他心里憋得快发疯，那也比她崩溃要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那点小破难过的情绪，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方面，小娘们出现记忆混乱的事还没查清楚，说出来可信度也不高，到时候小娘们以为他编出来的，岂不是弄巧成拙？

元小爷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一些，大掌轻抚着她乌黑顺滑的长发，粗着声音开口，“行了，别想了，为了一个渣献出生命，脑细胞的一生就太可怜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裘蝶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整人几乎陷在无边的黑洞里无法自拔，被元令玺一形容，实在没忍住轻笑了出来。

元小爷很满意她的反应，大掌摁她头上安抚地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