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医院。”湛珩开了口。

“啊，对！送医院！马上送医院！”陈管家点头，跟裘蝶合力，把人扶了起来，准备送医院。

沈渺渺却摇头，坐到了椅子上，“不用去医院，我没事，就是突然心绞了下，现在好多了。”

因为在法院里，裘蝶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扰乱庭审的秩序，只能顺着，“你真的没事？”

“还是去医院吧，这一开庭不知道得多久呢。”陈管家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就是看到元镇，突然有点吓到了，习惯了就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不看他。”沈渺渺回答，脸色慢慢地恢复了过来，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可怕，汗也不再大把大把地往下滴了。

沈渺渺的情况是稳定了，但她的话却在裘蝶和湛珩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看到元镇被吓到？

就算受伤，又在牢里呆了许久，精神状态不如前意气风发时的样子，但也是干干净净的。

更何况，元镇的长相，怎么看也不至于吓人啊！

怎么到了沈渺渺这里，就跟罗刹一样，把她吓得魂都要散了的模样？

和湛珩对看了一眼，裘蝶心头忽然升起一个极为疯狂猜想——

会不会……沈渺渺是……

先是沈渺渺莫名其妙地跑到湛珩病房的那些行为，再到后来一直黏着湛珩，现在又因为元镇突发这种状况……

裘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想问，场合不对，只能先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准备等庭审结束之后，再跟沈渺渺好好聊聊，看看是不是能到多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