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用手,一个麦穗上就有那么多粒子,若是用手一颗一颗的剥,那要剥到什么时候去。
小的时候她在老家看到过最原始的脱壳办法,就是用连枷不断的捶打小麦,直到麦粒脱落为止。
这连枷也不多难做,就是在一根趁手的木棍一头装一个敲杆,木棍和和敲杆之间要有一个可以活动的轴,使用的时候,就上下挥动木棍,这样可以活动的敲杆就可以敲打在麦穗上,反复敲打,就能让麦粒从麦穗上脱落。
因为不难做,林北便也没有着急,晚上吃过饭后,大家围坐在篝火边说话跳舞,林北找到薄骨,把连枷和薄骨说了。
果然,听她说完薄骨淡淡一笑,“你需要几个?”
林北想了想,“先做两个吧,也没有多少麦穗,两个人来干活足够了。等以后小麦多了,再继续做吧。”
薄骨点点头,当即便起身去寻找要做连枷的工具和原料去了。
薄骨只晚上抽出时间来做,饶是这样,第三天晚上,他已经把一个连枷做好了。
拿给林北看,和林北想的一模一样,林北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把薄骨好一顿夸奖。
薄骨只笑了笑,对林北道:“真的不难做,还有一个,不如让别人做吧,照着我做出来的这个做。”
林北也是这个意思,薄骨白天忙活一天,晚上应该好好休息,既然别人能做,那决计是不应该让薄骨忙活的。
再说,早前盖房子的时候,薄骨就把木工这个手艺交给了部落里的好几个男人,他们做的虽然没有薄骨精细,却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让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照着薄骨做出的成品做,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晚,林北就和一个会木工活的男人说好,第二天男人忙活了一上午,果然又做出一个连枷来。
林北亲自拿着连枷去敲打了几下麦穗,一下两下还不觉得怎样,要一直捶打,可真不是一个轻巧的活计。
部落里好些人都对这个新活计好奇,这个过来捶打两下,那个过来捶打两下,大家倒也觉得挺欢乐。
就连孩子们也都过来凑热闹,一时间,连枷敲打麦穗发出的噼啪声和孩子们的笑闹声响成一片,像是这世间最美的音乐。
林北看着这样的画面,竟忍不住哼起歌来。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部落旁流淌。一片小麦,一片大豆,十里芦苇,十里果香……”
她把这首厚实脍炙人口的稍稍改动,竟也符合现下临水部落的场景。
她哼的认真,竟叫一边休息的阿俏听了去。
“林北,你唱的是什么,真好听。”阿俏真心夸奖道。
阿俏的声音不算小,好多人听到之后都起哄让林北再唱一遍。
若是在后世,林北唱歌绝对算不上好听,只能勉强不跑很远罢了。
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她唱出来的歌绝对可是算得上是天籁了。
她也不忸怩,当真又重新唱了一遍。
“林北,你教我们吧,我们一起唱”,不知道是谁提议道。
如此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
大家伙一边轮流着打麦子,一面学唱歌。
傍晚的时候,男人们回到部落,就见到所有留在部落里的人,围在一起,高声唱着什么,那声音传出好远去。
美好的氛围持续到吃完饭之后,白天出去忙活的男人们也开始嚷着让林北教他们唱歌。
林北把歌曲教给部落里的人之后,发现好多人唱的比她好听。特别是阿俏和青芜,清清脆脆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这个时候林北便把教男人们唱歌的任务交给了青芜和阿俏。两个人就大大方方的站在篝火边上,一句一句地教大家。
歌声飘荡在部落上空,许久许久之后才被原始的和谐之声取代。
第二天,部落的孩子们便都缠着林北,一些孩子让林北讲故事,还有一些孩子让林北教他们唱歌,林北被他们缠的头痛,没办法,只好把他们全都安置在大席子上坐好,给他们讲起故事来。
一直讲到口干舌燥,她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孩子们才算放过她。
她刚想松快一会儿,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部落。
这个女人不是和青芜一起去采野菜去了吗?怎么自己回来了,莫不是青芜……
思及此,林北再坐不住,起来迎上女人,忙忙问道:“怎么了?青芜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