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德的脸就白了:“您这是让我送死啊。”
敬梁一笑:“汉军还没有来得及组建水军,也就是说汉军的水军非常弱。要组建水军,也要先从淮河建起。所以你总不怕被人吃掉。”
“淮河一失,我后路断绝。光凭海军我如何保得住海州?”
敬梁就不说话了,只是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毕德哎哎了两声,只能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毕德身边的一个亲卫道:“将军。敬先生说的也是一个办法。”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这是置死地而后生。问题是结果很可能最后被北汉吃掉,降将的日子不好过啊。
敬梁转过接口,突然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他很快用手帕把嘴上的学习抹掉了,一脸冷漠地出城,回到了客栈。
走进客房关上房门。
敬梁拉开自己的衣袍,揭开缠在胸腹的白布,在他的左胸肋下,一道可怕的伤口赫然在目,不过这个伤口被他自己用针线缝合过了。
床上,一个被绑着的身体拼命挣扎,呜呜地叫,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船上还有一个人却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悄无声息。
敬梁没有管他们,而是皱着眉头用白酒把粘在伤口上的白布泡软揭开。再用白酒吧伤口清洗,上药。用新的白布缠好。把沾满血迹的白布扔进木盆里,倒上水泡上了。
然后拉过凳子,坐在床前。用钩子把蚊帐勾起来。
他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很年轻,十二三岁的样子。女孩子开始的时候悍不惧死,不过现在一脸的惊恐。女人就是这样,死不怕,但是怕侮辱。这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女就把敬梁当成淫贼了。
而那个男孩子却十分安静,呼吸平稳。他没有挣扎,因为越是挣扎,越是浪费体力,身上的绳子就越紧。因为挣扎会加剧身体和四肢血液流动不畅而肿大。所以男孩子的情况要好得多。
“你已经松绑,不要装了。你全盛时,乘我不注意时出剑都没杀死我,现在更加不可能。还有,你的小女友很会演戏,但是骗不了我。”
话音未落,床上的两个人身形暴起,压在剩下的短剑毒蛇一样刺出来。
不过敬梁袖子一抖就露出一把戒尺,少男少女被巨力击退,直接撞到墙上才跌坐下来。
少女的短剑掉了。右手捂住肩头,而原来拿剑的左手已经软了下来,不停地发抖。
少年把少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他的右手还拿着剑,但是却拿不起来。他用剑尖点在被子上。竭力控制不停颤抖的手。
左手剑和右手剑,配合得非常完美,剑法精妙。但是敬梁经历的生死太多了,能够轻松判断虚实真伪,料敌先机。所以即便是两个人再努力,也还是没用。
“说吧,你们是谁,虽然我猜得出来你们是谁,但是最好是你们自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