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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你在逗我吗？？？”

走出陈牧的家门，普朗克还没走进电梯呢，隔着房门就伸手一指屋内，一脸不爽道：“你这给我找的是什么人？亏我还那么信任你，结果就给我找这么一个妄想症患者？？”

“哈、哈哈，别着急，别着急嘛……”

达菲真是尴尬的不得了，双手不住的搓着，满脸堆笑道：“我知道，第一次和他接触的人，都多多少少觉得他有点那个啥。但是我跟你说，陈的眼光真的是不得了的犀利！你别不信，我这就给你联系几个人，你和他们一聊就知道，陈为什么被队里人叫做是‘陈算子’了！”

“得了吧！”普朗克气呼呼的走向电梯，伸手摁了摁下楼的按钮，嗤之以鼻道：“你能联系谁？还不是费城76人的球队工作人员？你别说什么斯特凡斯基多么靠谱BLABLA的，他们是一支球队的，一支球队的球员和经理，哪里会拆对方的台？你以为我没在运动队里呆过吗？我好歹也是准运动员出身的好吗！”

“所以我说你别着急嘛，行不行，听了之后再说成不？”

达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看看陈牧那边房门关着，但毫无疑问，普朗克这大嗓门，陈牧一定一个字不落都听到了吗，心中更加觉得尴尬。

“我知道你急着想要开拓篮球领域市场，想一鸣惊人。但是我告诉你，陈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是他们中国的谚语，很有道理的。”

达菲正色道：“一口吃不成胖子，你明白吗？”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普朗克简直快要疯了，这个中国小子自己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现在接触下来一看，估计是个脑残。

没想到和自己在圈子里关系相当不错，向来以头脑精明著称的达菲，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叛变”了！这今天一天忙忙碌碌飞机飞来飞去的。自己到底图个啥啊？？图样吗？？

“诶呀，你仔细想一想，这话很有内涵的！据说因为陈的这句话，费城还在一场比赛里逆转赢过球呢！”

达菲越是想要解释。反而说出来的话越是听着不靠谱，急得他脑门儿都要出汗了。

“越扯越没边儿了，真是的！”

普朗克知道，比尔达菲还真不是一个会信口雌黄的人。但没办法，谁让陈牧今天表现出来的自信。实在太没道理了呢？

尤其是在自己提出报酬问题的时候，中国小子给自己的回应实在是太夸张了。

钱，要多少都无所谓，如果陈牧真的可以给普朗克和他的UA带来丰厚回报的话，不用陈牧提，普朗克自己都准备用一定的收入分成来犒劳陈牧。

可是……股权？？

我们好歹是一家上市公司，资产几十个亿的大企业好吗？张口就要股权，你当你是谁啊！

诚然，陈牧话说的很清楚，普朗克也知道。陈牧不是想要UA的股权。如果就因为一些介绍关系，和所谓的“发展策略”，就狮子大开口，让普朗克给总公司股权的话。不要说普朗克了，估计达菲也得现场跳脚，陈牧自己也不好意思，开不了那么不靠谱的口。

陈牧的意思，和普朗克现在的做法是基本一致的：就是在进军篮球领域的时候，分出一个子公司来。

就像是NIKE在不同领域，都有不同的团队运营一样。UA如今的体量也已经是怪物级别了，任何一个领域的业务开展，都不太可能让整个公司投入太多精力。最合适的做法，是开一家子公司。比如UA-BBALL之类的。然后把UA的篮球相关领域的所有权力，下放到这家公司，以委托协议的方式签订合约。

然后在篮球领域，所有的操作和推广、产品研发等等等等事项，就都可以让子公司来操作了。

陈牧说的股权，自然是这家还未彻底成立的子公司的股权。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一家今后究竟会占到多少市场份额，甚至连是否会最终成立都两说的“未来的公司”，陈牧要它两成股权，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前提是，陈牧必须给这家公司带来足够丰厚的回报和收益。

而现在陈牧给出的建议实在是……

真是怪不得我不信，而是这个中国小子，实在是看起来太不靠谱了啊！

“你相信我吗，凯文？”

走进电梯，普朗克狂躁的摁着一楼的按钮，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谈判，刚才对陈牧也确实不太礼貌。但运动员出身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冲动，普朗克很难在如此忙碌的一天之后，得到这样的回应，还保持着绅士般的态度。

“我……唉，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可是……”

面对达菲的问题，普朗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相信我，而我，相信陈。”

达菲在一旁伸手，轻轻搭上了普朗克的肩膀，开口道：“陈是一个……他是一个有魔力的人。不只是说他的性格和能力，而是……而是我觉得，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

“一种可以把任何事情都办的相当完美的魔力。”

达菲话语一说，普朗克稍微冷静了一些，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句话。

“我说到做到，向来如此。”

这是陈牧在媒体面前多次说过的话，被不少木屑当做是人生座右铭，觉得实在是霸气无边。

关键是，每一次说出这句话，最后，陈牧都做到了。

做到了无数人认为，他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那么……这一次呢？

我，凯文普朗克，是不是也变成了那些牧黑的一员，不问青红皂白，只是单纯的觉得陈牧做不到，所以就直接开喷了呢？

如果这一次因为冲动，错过了这个合作的机会。谁又能够保证，这个精明的中国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来访而打开了思路，转头去和自己的东家NIKE协商，把自己的思路和操作方案提供给NIKE。然后巨头就变得更加强大，我们UA。就永远也没有翻身之日了呢？

诶呀我这是在想什么啊！W都还没写下去，就想着要建都华盛顿了！

“冷静一点，仔细想想，他的要求不过分。”达菲注意到普朗克的情绪变化，知道时机到了。笑道：“而且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认为，自己可以为UA找到最最合适的代言人人选。而我，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陈看人的眼光极其毒辣，又狠又准。你可能不知道，全世界也只有费城的部分球员和少数工作人员才知道，这几年费城的选秀和交易，陈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达菲继续循循善诱道：“在你们圈外人看来，费城76人的崛起，就是因为球员进步了。尤其是陈自己有了大幅进步，所以战绩才一路飙升的吧？而他们的选秀、交易，换来换去的球员，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路易斯离开费城，打的也很不错。洛瑞也是在痛苦的蜕变之中才慢慢成长起来的，不能说是什么神来之笔。德安德烈乔丹，这个赛季看起来还不错，能配得上他的顺位，没错吧？其他球员的小修小补，也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太夸张的打劫式交易，对吧？”

说着，达菲回头看向普朗克，意味深长的笑道：“但你仔细想一想。这些球员在来到费城之前，是个什么状态。而在来到费城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耻笑、谩骂，觉得费城简直是昏了头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现在，这些骂声，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