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骆炜馨忽然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好婆答应去我家里玩,而我父母答应我可以随时来这里玩,这样我才走的。”
“噢,这样子啊。”柴卓棣听的意犹未尽,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看见好婆端着个红漆大托盘,微微颤颤地从里面走出来,骆炜馨见了,正想上前帮忙,谁知柴卓棣的反应比她更快,站起来两步上前,就把托盘给接了过来。好婆乐呵呵地在那里对着骆炜馨说,“馨馨,你这个朋友可是比那个小陆好啊……”
骆炜馨支支吾吾地含糊了过去,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昏了头带柴卓棣来这边吃饭?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认了。她拿起筷子和调羹开始低头喝疙瘩汤吃豆香麻糍,吃了好一会儿,觉得肚子已经有五、六分饱,这才停了手,拿纸巾擦拭嘴角,一面不由感叹,“唉,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做梦都梦到过吃这个豆香麻糍。”
“哦?那梦里吃豆香麻糍是什么味道?”柴卓棣笑望着她,他与骆炜馨差不多同时停手,只不过他吃得比她还多,面前的一个大碗和一个盘子都已经见了底。
“咳……只记得在梦中刚看到豆香麻糍,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骆炜馨不无遗憾地说,“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整天就想着江南的美食,当时很懊悔,为什么出国前没学做饭呢。”
“哦?那你现在算是会做饭了吗?”
骆炜馨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当然会一点点的……”说到这个,她不由就想起初到芝加哥时的窘境,“那个时候刚到芝加哥,什么都不习惯,又不想麻烦亲戚,就自己买了速冻水饺准备做煎饺,只记得,把速冻水饺扔进油锅后,忘了加水就盖上了锅盖,等按照包装上的说明时间打开锅盖,已经是一锅黑炭了……”
柴卓棣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缓缓地说,“听上去,似乎比我第一次做面条要好一点。”
骆炜馨一听,来了兴致:“哦?怎么叫好一点?”
柴卓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半晌后,才在她的频频追问下,开口说,“记得在美国吃了几个月的面包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决定自己试着做炒面吃。”他看了眼骆炜馨,慢条斯理地说,“我把锅烧热,加了油,然后抓了一把干面条,就扔了进去。”
骆炜馨无语,辛苦忍笑的点头给出两个字的评语,“你牛。”就算她在出国前从来没进过厨房,起码也知道做炒面先要把面在水里过一下的,想了想,骆炜馨实在是觉得有些好奇,不由又接着问道,“那后来是怎么收场的?”
柴卓棣嘴角轻扬,“当时幸亏北堂墨来找我借东西,总算是没有把厨房给烧了。”
骆炜馨点点头,表示赞同,“咳,你的确是很幸运。”
吃完东西,骆炜馨又趁好婆不注意时把身上所有的现金暗中塞进抽屉,两人走出去,已是午夜时分,依稀可见远处有霓虹灯璀璨闪烁。骆炜馨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转身看过去,才发现柴卓棣停了脚步,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不远处一盏路灯下,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勾着西装外套,定定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