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不同,自己无拘无束,毫无牵绊,世界上随便一座城市都可以作为定居地,这一刻,他忽然相信,人生的机缘巧合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那么他的造化是不是——兜兜转转了那么久,他,还是可以守护她?
这是一处美丽的海域,今天的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一望无垠的湛蓝海面上,是十几艘配备了最新型的厨房、浴缸和双人床的白色私家游艇一拉溜的停泊。艇上大部分是他认识或者相熟的游艇会成员,他们或垂钓、或潜水、或游泳、或在甲板上晒太阳……而他却忽然想要上岸。
当脚尖踩向海边的沙滩,由于心情太过激动,他脱掉鞋子赤足踩上去,只觉脚下白沙细如银粉,一步一个浅印,沿着长长的海滩慢悠悠一路走到尽头,心情是说不出的美妙激荡……这一个多月来,听久了的规律海浪声,而此刻竟会令心口萌生难以形容的愉悦。
那一段,陷入对她痴狂痴恋中无法自拔的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大哥亲昵相处而几欲崩溃下只得远走天涯——海阔天空,终于来到地尽头,日出日落,潮涨潮退,一个多月时光就这样一掷如梭。自然而然,想起了她,不管漂流到哪处海域岛屿,一直心心念念着她,唇边不自觉弯出一抹如丝笑痕,她好吗?她和他过得好吗?
任思念疯长,他就是不去碰那部海事卫星电话,直到今早被噩梦吓醒,才打了这个电话,谁知竟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离开了江南!那么,可不可以不厚道的理解为——‘他’和她之间生出裂痕了,她离开了‘他’?
想到这里,柴卓宁仰面平躺在沙滩上,双手枕的脑后,他在想——如何才能进驻她心?
骆炜馨这边,她才把电话丢在一旁,就听一直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她打电话的骆庭轩慢语重心长的说——
“四年多了,日子过的真快,对中年以后的人来讲,十年八年好像是指缝间的事,可是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三天五天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嗯?”骆炜馨被爷爷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骆庭轩仿佛感慨良多,“我最近发现,恋爱和投资一样需要冒险,你想想,一个女人要是接受一个男人的求婚然后一辈子永远不变的生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冒险。”
骆炜馨皱皱眉头,“爷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好像……言不及义。”
见她这个样子,骆庭轩和蔼的笑笑,不过却意有所指道,“囡囡,跟着自己的心走,对爱的人说心里话,不要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