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卓宁努力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嗯,我凌晨回到市区,等不到你的电话,打你电话又一直不通,就,有点担心。”
没等骆炜馨反应过来,客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夫人您好,这边请。”随着荷姐激动的礼让声音飘入耳中,骆炜馨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怎么穿成这样出来见人?”进入客厅的林静秋被眼前景象惊呆,刹那间,脸上的沉稳仪态被破坏殆尽,随之蒙上一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迹象。
“我——”她决定闭嘴。
“骆炜馨,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你也算知书达理的,就算到别人家里做客,怎么敢夜不归宿?”林静秋发火时候的样子,是非常可怕的,不怒而威。
骆炜馨有口难辩,可是又不好明说心里的疑问,只好低着头装聋作哑。
柴卓棣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开口,“伯母,这事不怪炜馨……”
“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我在教训我女儿!”林静秋的沉稳仪态此时尽显,挥手制止柴卓棣的袒护,她那两道凌厉的眸线定格在自家女儿身上,浅声启唇,“骆炜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骆家祖训是什么?你不会脑壳坏掉得全都忘了吧?”
骆炜馨咬着唇,自五岁就开始背的祖训当然是不会忘记的,猛然间,想到脖子上那些青紫吻痕,手指不由抓住有些敞开的衬衫领口,低声道,“没忘……”
“没忘还这样?”林静秋恨铁不成钢的质问了一句,话锋一转,清冷目光看向柴卓棣,“你打算怎么办?”
柴卓棣上前一步,一手仍是抓住身后骆炜馨的手指不肯放,态度极为诚恳地回答,“我父母早就同意我和炜馨的婚事了,也早就想和伯母见个面,只是伯母一直不在国内,才苦于没能去登门拜访,明天是周六,不知道伯母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大家见面商量一下婚宴的事情。至于登记……”他回头看了眼骆炜馨,认真的说道,“越快越好,今天是二月二十九日,不如就选在三月三日趁着大家都在国内,一起办了?”
林静秋赞同的点头,薄唇勒出挑弯弧线,“好!”
“你们……”骆炜馨气哽于喉,眼看着已认为生米做成熟饭的母亲和居心叵测的柴卓棣,用商商量量的语气三言两语就敲定了自己的终身,她立即提出抗议,“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林静秋眉一挑,冷声道,“事已至此,我何时说要你同意来着?”
“炜馨,我们不是在芝加哥就订婚了嘛,结婚要趁早,既然伯母同意了,你就不要惹伯母担心了。”只一个一拍即合的照面,柴卓棣就同林静秋站到了同一条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