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炜馨一手扶着车门,看了他片刻,然后就努力笑了一下,“我不是给你发了个短消息吗?你没看到?”
柴卓棣对她的问话没有回答——他正是因为看到了她发来的那个短消息,才会匆匆离开父母家,却没想到竟然会在回家的途中遇到她……更意外的是,她的身边竟然还有卓宁。
想到这里,柴卓棣的目光就愈发暗沉了几分,他看着骆炜馨低头站在那里,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竟给人一种飘逸的慵懒,他知道这种感觉最是让人无法抗拒,不知怎么的心头一阵不安,不由向着她伸出手去,一字一句道,“炜馨,过来。”
听柴卓棣这么说,骆炜馨的眉头略微动了动,回首看了柴卓宁一眼,他眼中的哀伤令她抬不动脚步,但理智却让她狠下心的决定走过去,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爱他,就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她的右手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不过不是她所熟悉的触感,所以她的心弦绷紧,手指僵硬,随即,她听到有个哀求的嗓音响起,“求你,别过去。”
骆炜馨一怔,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无奈,“柴卓宁,请你理智一点……”因她的心不属于他,所以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流露出来,而五步之外的柴卓棣面上虽保持平静,但目底的怒焰已灼灼燃起,她很怕再僵持下去,局面会不受控制。
“我没办法理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当着我的面去投向别人的怀抱。”柴卓宁略微低了头,语气坚定——骆炜馨只感到有男子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后耳边,同时,她觉得手被他攥得很紧,竟让她觉得有些生疼,就不由有些烦躁,当一切越了底线是不是就会疲惫和反感?她薄恼之下,便加重了语气,“柴卓宁,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她话音未落,柴卓宁就觉得有一股力道压在了他的左肩上——不知什么时候,柴卓棣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望向他的视线锐利如刀,沉声道,“卓宁,如果你的爱情让对方痛苦,那就不是爱情,而是自私和占用。”
“哦?”柴卓宁忽然没有任何退让的打算,他冷笑道,“我自私?你不自私吗?如果你不自私,那就把我喜欢的人让给我,你能吗?”
“我不能!”柴卓棣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有些事情我可以无底线的退让,唯独爱情,我不能。”
柴卓宁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唔,真巧,我和你一样,就算我从小一直败给了你,但唯独爱情,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