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你连爹都不认识了吗?”郝元宗依旧是激动的说道:“我是你爹呀,他们都是我们家的仆人。”
郝元宗拉着一旁的管家又说道:“这是周管家,这是小喜子,还有她是你最喜欢的小丫鬟月儿。”
女孩看着郝元宗一个一个给她介绍,可是她却一个都记不起来,所以她想努力的去回忆,脑海中一股仿佛潮水般激流,凶猛的涌进她脑海内。
女孩微闭着眼眸,深锁着眉眼,一脸痛苦不适的表情,一旁的周管家见状,他适时的说道:“老爷,我看小姐一定是受了惊吓,不如让她休息会吧。”
郝元宗当然也看出女孩的异常,所以他一副慈爱的说道:“若初,你先休息会,爹晚些再来看你,你要有什么事,就叫外面的丫鬟,或者叫爹都可以。”
女孩从不适中,稍稍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因为头脑中的胀痛,她立马又回到被灌输在她脑海中的记忆。
郝家唯一一位小姐,名唤‘郝若初’,因为一次意外,不幸香消玉殒,而她,一个现代的女孩,也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一个陌生的朝代,恰巧和意外身亡的郝若初附体。
女孩躺在床榻上,将郝若初的生前的经历,都简单的回顾了一下,因为有点模糊不清,所以她只能在恍惚中寻找重点。
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相府小姐,一个美若天仙的妙龄少女,一个自小疯疯癫癫的傻子...
当这些记忆出现在女孩的脑海里时,女孩猛地从床上坐起,原本为重生感到庆幸,又是相府的掌上明珠,还附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能具有这么好的身份,足够把潇洒挥霍一次,最终却被是个傻子,彻底打落谷底。
女孩完全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重生已经对她极大的庇佑,可是偏偏让她降临在一个傻子身上。
女孩开始蒙头大睡,她想在梦境中,将一切重新规划一次,可是每每的睁开眼,都是同样的屋顶,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关心,一切都不曾改变。
因为不能接受事实,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女孩整整三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完全陌生的面孔。
骄阳沐浴着入秋中的万物生机,秋风拂起悄然凋零的柳条,鸟儿略过枝头,扬起一串欢歌热舞,一泉河水也从寂静中,荡漾起萌动的涟漪。
秋意撩人的微风中,清澈见底的小河边,一抹白色丽影,坐在河岸边,如凝脂般的玉足,戏弄在河水中,清澈的河水,被溅起一层浪花与波纹,可水中那群俏皮的鱼儿,却始终不愿离去。
女孩时而发出咯咯的嬉笑声,时而哼着欢快的小曲,三千青丝,直垂至地,发丝四散在微风中,飘逸着妩媚动人的画景,即便是一个纤弱的背影,足以给人一种忘我幻想在美卷与画意中。
女孩在丫鬟们的再三恳求下,才肯出门,但她即便是在园内游玩,她也是独自一个人自娱自乐。
荡漾着涟漪的河水中,出现郝元宗模糊的脸庞,他在女孩身边坐下,又是一贯慈爱的说道:“若初,秋意较寒,别伤了身子。”
女孩依旧保持着她无动于衷的态度,其实她也不停的提醒自己,既然已经不能改变事实,就要勇敢的去接受事实,况且郝家上上下下,都视她如宝,她没理由在别人接受她的同时,她却排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