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后温和一笑,萧槿晟的谦虚,未免过于的显得是一种胆怯,眼下那些大臣们,都盯着国母这个宝座,无非是想从中安插自己的人进宫,好为自己的实力,巩固起坚实的后盾,最具有幸的那个人,有可能拢获国母宝座之人选,所以谁不想萧槿晟早日封后。
众朝臣的用意,一事在明显不过的事,萧槿晟说他不知其中的利害,那只是他不想或不愿去将人心,想的过分现实,所以他需要一个和他站在一边的人,帮他一起看清其中的真相,然而他能亲信的人,唯独他这位敬重的母亲。
慕容太后对于自己的儿子,就想似他肚子中的蛔虫,她看得懂他的脆弱,更加懂得他的需要,于是她还是笑意满面的说道:“皇上怕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去认知。”
萧槿晟面色立马暗沉了下去,他承认在自己母亲面前,他就像一个赤-裸-裸的婴儿,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任何秘密,甚至丑陋到他自己都无法去面对自己,可唯有这位母亲,不离不弃的帮他把丑陋修补。
萧槿晟已经听出慕容太后话意中,还符合着其他意思,于是他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说道:“母后此话怎讲?”
慕容太后玉指颇为有序的点着手中的一串血珠,表情也变得严肃的说道:“此次启奏封后一事,可知是何人最先上表的奏折?”
萧槿晟一时不明慕容太后的问意,所以他将实情相告,“是文臣刘太傅。”
慕容太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虽然不出乎意料,但也并不是她意料中的直接,看来这件事中,还是有人废了不少心思,才将事情演变至如今的情势。
“那皇上对这位刘太傅了解多少?”
萧槿晟稍稍回想了一下,又沉稳的说道:“据说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在此之前是一位普通官员。”
慕容太后一边慢悠悠的摇头,一边说道:“哀家问的不是他的来历,而是他归属哪一派?”
“母后的意思是...?”萧槿晟虽然满是疑惑的口吻,但他从中已经理会到慕容太后的话中之意。
“据哀家所知,这位刘太傅应该是薛丞相最早提拔出来的人选,后来以优异的功德,备受先帝欣赏,以致他如今的地位。”
萧槿晟也有想过,刘太傅有可能是薛丞相的人,但从他们平时的交际中,他又找不出相近的证据,所以他想试问慕容太后,毕竟那些年长的臣子,还是老一辈人最为知根知底,于是他先说出自己的想法,给慕容太后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