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个人都感到好奇,一个痴傻皇后,竟能得皇上如此厚爱,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萧槿晟对郝若初出于关心是假,而是看在她解决了他的难题,所以给她个恩典,也全当是感谢,况且她身上有伤,要是没人看到,又不知要出什么流言蜚语,而且她痛苦的样子,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装出来的痛苦。
郝若初缓解了片刻,感觉萧槿晟也该离开时,她也坚持起身,而当她从床榻上坐起来时,殿内已经候着几名宫女,貌似就在等着她醒来。
这种尴尬别扭中,郝若初一时还真不知道做什么,或说什么,感觉下身粘糊糊的不适,她干巴巴的说了句“我要洗澡。”
“皇后娘娘,热水已经为您备好了,您服药后便可沐浴。”一名小宫女将手中端着的小碗,递在郝若初面前。
郝若初看着黑乎乎的一碗水,她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缓解女人不适的良药,皇上离开时,特地嘱咐奴婢们为您熬的。”
郝若初不记得她在疼痛时,萧槿晟是不是也猜到了她的不适,但他既然这么吩咐了,想必也是知道了,难得他还这么细心,她也勉强接受。
郝若初接过小碗时,却又莫名其妙的说道:“会不会有毒啊?”
她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别人对她痴傻感到质疑,所以她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哪怕是多走几条弯路,或多说几句傻话,总之她不会因傻而被治罪。
宫人们虽然都觉得可笑,但都接受她痴傻的智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娘娘放心,这是皇上亲自吩咐的,奴婢们不敢有误。”
“那你先喝一口,不然我也不喝。”郝若初一脸认真的将碗又递了回去。
“这...”小宫女很是为难的纠结着,她看了眼一旁的宫女,像似在求救,要知道皇后用的东西,她们做下人的只能细心爱护,决不能同用,更何况是饮食上的东西。
另一名小宫女,赶紧从一旁拿了一个小碗递给端着药的小宫女,她将药汁倒了几滴在另一个碗里,随即仰头喝了下去。
郝若初这才放心的将药喝下,虽说是良药,但没有丝毫的药物,反倒是甜津津的带着些酸味,所以她吱吱的像似在品尝美味。
一旁的小宫女,又适时的提醒道:“娘娘,可以起身沐浴了。”
郝若初点头‘嗯’了一声,起身时,媚儿从殿外走进,她兴奋的迎了上去,并惊奇的说道:“媚儿,你去哪了,我都看不到你。”
媚儿一脸不自然的笑道:“娘娘赎罪,奴婢去为娘娘准备膳食,所以来晚了,还望娘娘责罚。”
“罚什么罚,我饿了,咱们一起吃饭去。”郝若初拉着媚儿就要走,但媚儿却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郝若初瞪着无知的大眼,一脸看不明的看着她,媚儿真是打心底的佩服她的痴傻,以往她教给她的自称,已经和宫人们之间最基本礼数,她竟一概没有记得。
媚儿其实并没有备好膳食,而且膳食也不是她去备,为了不拆穿自己的谎言,她又笑着说道:“娘娘,您方才不是说要沐浴的嘛,水都给您放好了,不如您先沐浴,稍后奴婢再伺候您用膳。”
“对哦;”郝若初又后知后觉的说道:“先洗澡。”
足足近百平米的意见宫殿,仅仅设计了一个浴池,但浴池里,雾气腾腾,丝毫没有一丝冬天的冷意,水池中五颜六色的花瓣,飘香浓郁着整个宫殿,宛如置身在一个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
郝若初始终坚持自己沐浴,数十名宫女,只能隔着屏风,等候着她的召唤,在长久的浸泡后,郝若初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浴池,要不是例假在身,她一定会在水池里泡上个一整天。
洗去了厚重的脂粉,一张清秀的素颜,又干净的脱颖而出,郝若初还是一身干净的白色里衣,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肩上,没有任何装饰,尽显一副随意的姿态。
郝若初坐在铜镜前,手拿一把玉梳,梳理着长长的乌发,完全没有注意到,几名宫女时不时的偷窥着,她完全和昨天判若两人的容貌,也没有理会她们,各自手中捧着的衣装,首饰,头饰,是在恭候她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