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不断挥动雪色长剑，气呼呼的，冷声说道：“无用归无用，可我就是想刺你、砍你、劈你……杀不死也要杀。”

闻言，李裕宸觉得无奈，心中稍有放松，但竹箫仍旧被双手紧紧握着。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元寂轻飘说道，不顾愤怒而忙碌的何巧，转看向李裕宸。

李裕宸也看着元寂，心中凛然的同时有着些异样的思绪，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味道都有那么一些，而且相互之间还纠缠着。

“你与佛有缘。”元寂轻轻点头，又是摇头，“你与佛主有缘。”

“与佛有缘如何？与佛主有缘又如何？怎么不说与你有缘？”何巧停了下来，冷声瞪着元寂。

元寂笑了笑，抬起头，望向天空，轻声念道：“远古战乱，佛主为保护一方世界，甘心自毁躯体，构建无上佛国，以容纳世间诚心向善之人。”

“神国成型之时，不料外敌来犯，佛主打破三界与轮回的桎梏，将神国送入另一方小世界，但本身却因此受创。”

“因构建神国耗费无数心力，加上战斗后的伤势，佛主的神魂在不久之后消散，散入轮回，等待涅。”

“数万年时光流逝，已然接近佛主推演的涅的时间点。”

元寂的话语让得李裕宸深思，只是思绪与佛主没有有多大关联，感觉梦幻之时，亦是到了那虚假的轮回，还想到他梦中的哥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反驳。”何巧冷声回应，虽然表明不会反驳，却也不会真正认同。

这就像是一个故事，有讲故事的人说，听故事的人听，至于是真是假，听故事的人会有自己的想法，而讲故事的人不知从何处得来这个故事，不一定真就明晰真假。

“呵呵，的确。”元寂轻轻笑了，低下头，盯着李裕宸，“说你与佛有缘，你便是与佛有缘；说你与佛主有缘，你便与佛主有缘。”

“你身上有佛主的气息，让我察觉，且是不远万里赶来，认定这点便是足够。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虚妄。”

“你是佛主也好，不是佛主也罢，只要与佛有缘，而且是与佛主有缘，一切事情便已经注定。”

“所以，请跟我走吧。”

像是最为简单的陈述，铺开表明一个最真的事实，元寂轻轻挥了挥手，身上的金色光芒便是跳出一些，仿佛是一个个小精灵欢快着靠近李裕宸，由四周向中央，将他包裹。

“住手！”何巧急喊，雪色长剑带起冰寒，刺向那些金色光点。

元寂的眼眸中闪烁着平静，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你再怎么做，也不过是徒劳。”

“你个混蛋！”何巧大骂，身形一滞，雪色长剑再度指向元寂。

“已经注定，只是徒劳。”元寂站在空气中不动，任由何巧以各种姿势与角度发起攻击，“施主，何必呢？放弃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何巧不再说话，雪色长剑释放出更加凛冽的寒意，愤怒之中有着思绪快速闪烁。左手与右手相触，储物戒指上闪过一抹黑色且不起眼的光亮。

元寂轻笑，闪烁金色光芒的身体忽然消失，瞬间，出现在李裕宸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