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没有惊呼，因为来不及，但白雨与林嫣都是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看着湖水很快乐的跃到空气里，短暂的慌乱与茫然在眼眸中映现。

“哥哥。”苦儿心中有着宽心与担忧，撑地的双手稍稍用力，整个身子与湖水亲密接触。

“啊！”林嫣的轻呼，忽然知道了此刻的自己该做些什么，也是随着苦儿跳入清凉的湖水。

白雨愣了愣，旋即轻轻笑了笑，所有的慌忙消失，缓缓靠近湖水，双手伸入湖水中，感觉湖水里的情况，好做应对。

这一刻，她是湖水的精灵，能与湖水沟通，能看到湖水中的一切，甚至她就是湖水。

“咕咕……”

李裕宸还没有弄明白所处的状况，便是觉得嘴中有着清甜，被那带有星光清凉的湖水淹没，不少湖水钻入身体。

高处下落的摩擦与冲击，在湖水中完全不存在，只有一种下落感觉，仿佛是要到湖水底部，而其间过程又是漫长，像在黑暗中下落时，不见终结。

看得到湖底，也一直下落着，但无法抵达湖底。

湖水传来阵阵压抑，让李裕宸感觉疼痛，像是透过躯体，直接压迫着灵魂，连着思绪都是出现迟疑，欲要沉睡。

不痛！

不能睡！

他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在看够湖底之后抬高视线，到有着光线变幻的头顶上，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苦儿、林嫣，似乎还有白雨在远处。

李裕宸感觉很高兴，亲友重逢的喜悦，内心渴盼的获得，仿佛是回到家中，一切的烦恼都在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高兴、喜悦……安睡。

就在湖水中，李裕宸睡了过去，像是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内心喜悦而又带上平静。

接着，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却又带着无限美好的梦……清凉一梦，到天明。

“哥哥，醒啦！”

视线尚且模糊，微光朦胧眼眸，李裕宸便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偏头，便是苦儿守在身旁，小脸之上满是笑容，很是开心。

李裕宸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这努力的发声，比之前轻松许多，而且很清晰。

能说话了？

他想，再张嘴，再度言语，却只有气流不断流窜，一个简单又不明晰的音符在许久之后。

还是不能说话，但也有所进步。

他不觉得悲伤，且有喜意渐生。

“哥哥。”苦儿再喊一声，像是喊不够一般，并且欢快地招呼着不远处停下修炼的两道身影。

山水学院，又回来了。

李裕宸心中呢喃，站直身形看水又看山，喜悦随笑容浮出，在山水之间，而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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