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明白了。
刚刚宸王来的时候也说了,这营地里的下人都误以为我是有了身孕,秦妍妍还在自家帐子里大闹来着,没想到这么快……
她未必不知,这营地里的下人误会我有身孕的事是假的。我说。
既然太医都在熬药了,想必,秦妍妍也多少得到消息证实我只是肠胃不适了吧。
“她在警告你。”靖王勾起嘴角,“凭秦丞相的关系,秦妍妍想要从太医口中得到真相轻而易举,她明明知道你没有身孕却还是让人在你的汤药里下了红花。”
绵绵,你怎么知道就是玉槐下了红花呢。我转过头去向绵绵证实。
“是玉槐说,秦家小姐急着找奴婢过去。”绵绵偷偷几次打量靖王的反应,连声音都是细细微微的,好像生怕触怒靖王一般。“奴婢知错,奴婢知道王爷一早吩咐过了不能假手他人,可是奴婢心想,秦家小姐寻奴婢过去定是询问夫人的病情,玉槐不容奴婢推脱,奴婢看太医也在一旁就没想那么多,回来的时候,玉槐说汤药好了,奴婢便给夫人端过来了。”
看样子,还真是在警告我。
我说,原来如此,那我就明白了,秦家小姐知道我是大夫,定能觉察出这汤药里的异状来,所以这红花分明是要我看的,而不是要我喝的。
我挑眉望向靖王,现在,就等着他打算怎么处理了。
“怎么?”靖王笑问。
王爷的正妃可是要拿我开刀了,我这无辜的小女子真的好害怕呢。我把汤药放在靖王面前,巧笑着有了坏主意。
“那你想怎么出这口气?”靖王早就猜到了。
……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了!太医……”
夜半时分,各个帐子里好容易都安定下来,绵绵大吵大闹着跑出了帐子,不多会儿,营地内帐子里的灯火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
“绵绵姑娘。”严公公身着单薄从帐子里出来,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迎上前去,“绵绵姑娘,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严公公!严公公求求您了,快找大夫来吧,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不行了……”绵绵跪在严公公面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令人动容。
“快起来。”严公公一听,吓坏了。“这靖王妃又怎么了?下午太医看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这就….…”
他们说着话,周围围上去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不知道啊,太医熬煮了汤药给夫人,夫人身子虚得厉害,王爷便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给了夫人,谁知道……谁知道后半夜,夫人突然出了好多血……”绵绵嚎啕大哭,尽力将交代给她的话表达清楚了。
“出了好多血?”
众人一听,立时间议论纷纷。“不是说靖王妃只是肠胃不适吗?怎么会出血呢……”
“该不会是有了孩子不能声张,或者,太医瞒报了实情,用了药吧……”
“对啊,平日便见那何太医与秦家走得极近,难道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授意,故意隐瞒了靖王妃的症状,然后?”
“快别说了,绵绵姑娘,快随老奴我去找太医来给靖王妃瞧瞧吧。”严公公吓得脸色惨白,他不敢再多想,围着的人群已经把事情大抵分析透了,这要真是秦家的人下了狠手毒杀了靖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那这事,可就真闹大了!
宸王从自己的帐子里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耸了耸眉头,“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