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一段真心。
可原来,比天边的幻影还要虚。
“喳喳、喳喳喳喳……”
我听到动静,打开窗子去看,小蓝落在了房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它脚上的信筒里有婆婆最新的指使,我解下信筒,展开婆婆的字条。
回去。
只有两个字,回去。
看来婆婆已经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接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可真的还能回去吗?我叹了口气,把小蓝放飞到夜空之中,顺手烧了那张字条。
……
第一天的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赶了一天的路,很快天色暗下来,我们又得找地方落宿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霍雍停下马车,站在原地前后观望了一阵儿,“沈姑娘,看起来今晚我们找不到客店可以落脚了。”
“前面有炊烟,应该有人家,我们过去请人家收留一晚上吧。”我抬起头,硕大的斗篷挡去我不少的视线,隔着马车的帘幔,我看向不远处。
霍雍顺着我的意思看了过去,他果然看到了炊烟袅袅。“可是……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家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状况确实不太对劲,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家在生火做饭,也太不寻常了,“若是有人在此等候,想必早已有了万全的安排,我们躲是躲不过了,过去看看吧。”
“好。”霍雍看了看放在马车后面的长枪,提了提神,牵着马车朝炊烟所在走去。
山林静僻之处,有这么一个院子。
霍雍松开缰绳,走上前去扣门,“请问,有人吗?”
“谁呀。”屋子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身形佝偻的老妇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站在房前凝望着我们,“你们是什么人。”
“路过的,走不动了,想问问您,能不能在您家里借宿一晚上。”霍雍回头看了看马车,才向那老妇人说道。
“路过的?”老妇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这声音让我想起自己被毒哑的那一段时间,她笑得有些狰狞,“这里这么偏僻,你们路过,是要去哪儿啊。”
我撩起马车一侧的帘子,向夜空张望。
“去锡岚,正好走到这儿了,天就黑了。”霍雍很耐心地解释。“老婆婆,您家里只有您自己吗?您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唉……”老妇一边叹气一边走上前来打开了院子的大门,“他们都走了,这里穷,他们出去谋活路了。我有两个女儿,嫁去了外地,一个儿子,进了城里,没人管我老婆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