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坚持,对不对?”薄玺哭笑不得地说。
“不。”叶然摇头,“很傻,也很可爱,但是我感到很抱歉。”
“没有什么抱歉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都喜欢守着自己爱的人,哪管爱着自己的那个站在背后受到多少煎熬,又哪顾得上那个人有多疼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谁疼了?”两个男人同时扭头,发现秦安暖身上裹着一层毯子,站在一旁。
她最喜欢生病的时候裹着一床毯子,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一样了。
薄玺说道,“真是淘气,我和叶然只埋头说了一会话,你就像幽灵一样钻出来了。”
秦安暖像个蝉蛹一样,把自己挪到叶然旁边的沙发上,“是你们说的太投入了。”
“你们老朋友好好说说话吧,我的时间刚好到了,要出去一趟了。”薄熙看着手表站了起来,往试衣间里走去,不一会便换了一身便服走了出来,叶然看着秦安暖丢了毯子,很自然地去给他拿了一条领带,挂到他的脖子上。
然后秦安暖又看着薄玺自己将领带系好,说道,“路上小心。”
薄玺揽过她的肩,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碰,再和叶然点了点头,才出了门。
“他对你真的很好。”叶然说道。
秦安暖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用那毯子包裹住自己,笑了起来。
“你别笑,我是男人,我知道一个男人是怎么对一个女人用心的。”叶然很严肃地看着她,说道。
秦安暖止住了笑,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珍惜的。”
叶然瞪眼看着她。
她举手投降一般,说,“我真的知道,薄玺的好,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其实我想问你……”
“什么?”
秦安暖张了张嘴,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问道,“他……是不是很生气,很恨我。”
叶然看着她,点头。
秦安暖沮丧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他不会饶了我,他是不是已经在部署了,他要请一百个人当他的律师,跟我打官司,抢暄暄?是不是?”
叶然摇头,“原来,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啊,或者说,你不了解一个突然得知自己成了父亲的男人?”
“什么?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秦安暖不解地问。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部,就好好地接受吧,而且你现在,根本就不用怕他,你有薄玺啊,是不是?”
“所以说,你快点告诉我啊,他到底打算怎么跟我抢夺暄暄,我要知己知彼啊,你有情报就告诉我吧,我不能让暄暄被他抢走啊。”秦安暖很着急地问。
叶然抬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道,“他如果真要抢,你也拦不住啊是不是,你不了解他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已经在部署了?!!”
“好了,我看你的脸还有点红,烧还没有全退了吧,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该走了。”叶然站了起来,说道。
秦安暖却在他扭过头的时候,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有一块淤青,还肿了一些,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你的脸怎么了?”
叶然顿了一下,手摸了摸那很疼的地方,说道,“不小心撞的。”
“撞的?”秦安暖连忙又丢开毯子站了起来,说,“你等等!”说着便赤着一双脚,跑到冰箱旁边,拿了一颗鸡蛋,又跑到厨房,然后探出一张脸来,对他说,“我煮给鸡蛋,你拿着揉一揉,等等啊。”
她拧开火,烧开水,把鸡蛋放在锅里面,过了大概六七分钟,她将鸡蛋捞了出来,然后找了块纱布包好,急急忙忙地走出厨房——
“副总裁……”
但是,叶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桌子上只剩下他送过来的那束香水百合,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秦安暖拿着鸡蛋,看着空荡荡的地方,轻轻苦笑了一下,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她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呦呦,我嘴里没什么问道,能不能再陪我去吃那家的米粉,昨天不是没吃成吗?”
挂了电话,她迅速地换了身衣服,来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呦呦也刚好开着车到了。
这次,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了米粉店,各点了两碗,选了以前最爱坐的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