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他的旁边传来一个带着哭腔,却十分熟悉的声音,他的心口猛地一颤,心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了一次。
不,他不敢相信,他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会看到秦安暖安然无恙地蹲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珠呢?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往秦安暖的脸上摸过去,当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是,他浑身一个猛地激灵,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声音近乎嘶哑地高声问道——
“你没死?!”
“哇……”秦安暖突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她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哭的好厉害,脸上全是泪痕,衣服上,脸上,脖子上全部是红的吓人的鲜血——
叶淮南蹲下,猛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上下左右检查着,才确定,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身上的这些血也不是他的,他松了口气——
但是,这些血难道——
他的心再一次猛地提高到半空中,他紧声问道,“暄暄呢?暄暄怎么样?”
“呜呜……”秦安暖一边在他的面前害怕的痛哭着一边说,“暄暄没有事,他现在被送回酒店去了,是皮特,皮特为了保护我们,受了好重好重的伤,他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浑身都是血,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好像断了一样,皮特,怎么办,皮特不能死,不能死啊……”
原来,在关键的时刻,忠心护主的皮特保护了秦安暖和暄暄两个人,自己则在车身猛烈的连环撞击之下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手术,整个人昏迷不醒,情况非常危急。
而那辆爆炸的车也不是薄玺的那辆车,而是那企图撞死他们的大货车,那货车上放置了大量的炸药,在连续的撞击之后被薄玺的司机逼到了路边的山坡下,再连续的翻滚后,车爆炸了!
“……”秦安暖继续在痛哭着,为自己朋友般的皮特管家而哭泣。
“……”而叶淮南长长,长长地吁了口气,身体像是瘫软了一般坐在地上,被靠在墙上,他这才发现脸上,身上全是汗,整件衬衫都被汗水浸透了,都能拧出水来了,心脏现在还都蹦蹦蹦地跳着。
他看着秦安暖哭成这副模样,在再次深深,深深地吐了口气之后,站了起来,也将哭成了泪人的秦安暖从地上拉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拥入怀中,闭上眼睛,嘶哑着声音,说道:
“你们没事就好,你们没事就好。”
刚才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几乎感到灵魂出窍了,整个人完完全全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身子轻飘飘地,随时会晕倒一样。
“安暖!”这时候,走廊的另外一边,穿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薄玺看到秦安暖正被叶淮南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的目光轻轻顿了一下,而叶淮南突然觉得怀中一空——
秦安暖已经从他的身边抛开,跑到了薄玺的身边,扑进他的怀抱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月匈前哭着,说着自己有多害怕,有多担心手术室里的皮特。
而薄玺,也紧紧拥抱着她,在她额头上,头顶上不断地亲吻着,说着安慰地话。
叶淮南站在原地,还在喘着粗气,眼圈还是红的,那后怕的心情还没有过去,流淌在脸上的汗液也还没有干,湿蠕的衬衫紧紧贴着身上,发丝也稍显林论,他就站在那,空了怀抱,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他看到薄玺向他走过来,手里牵着秦安暖的手,向他说道,“叶总裁,感谢您及时赶来,关心此事。”
叶淮南在心中轻轻地吐了口气,脸上恢复了平常的神情,但是他一眼也从他敞开的西装外套的里面看到了那衬衫上,他脸色一怔,问道:
“皇储你也受伤了?”
因为薄玺在古镇的遭遇枪击事件后,想办法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叶淮南没有特别注意,所以没有收到消息,直到现在才知道。
薄玺左右看了看,周围只有他的人和叶淮南,他便说道,“是的,昨天下午,和安暖去古镇玩,遭遇了枪击事件。”
“到底怎么回事?”叶淮南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声问道。
于是,薄玺将枪击事件的经过,说了一遍,叶淮南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他说道,“你昨天才受伤,今天紧接着是秦安暖,看来两件事是关联在一起的。”
薄玺也点头,他一贯温暖的眼睛里流露出令人害怕的冷意,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在秘密的调查中,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调查个水落石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安暖母子。”
而叶淮南那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眼神中漫溢着极度危险的气息,他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和……”他看了秦安暖一眼,“无论是谁,我绝不会轻易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