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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子涛神轻气爽的起了床,也不怪他这么高兴,昨天捡了个大漏不说,而且还卖了个好价钱,一百五十八万。
这么一来,他买车的钱就有着落了,昨天他研究了半天汽车,心里也有了决定,准备今天就去看车。
吃早饭的时候,孟舒良就问道:“小涛,今天有没有空啊?”
看着父亲的脸色已经很自然了,孟子涛心里也很高兴,就问道:“怎么了?”
孟舒良说道:“钱德祥的事情你知道吧?他好了。”
孟子涛有些惊讶:“啊,怎么好的?”
徐苹说道:“听说是生了一场大病,醒过来之后就好了。”
“这家伙运气到挺好。”
孟子涛心里嘀咕了一句,说道:“哦,好了就行,钱叔他们总算能松口气了。”
“谁说不是呢。”孟舒良夫妇俩也都感叹了一句。
“等等。”孟子涛突然明白父亲有什么事了,表情古怪地问道:“爸,您不是想让我去收钱德祥的那些东西吧?”
孟舒良说道:“我又不傻,这种事情哪能答应?不过,你能不能去看看?”
到底是父亲的老朋友,这点面子当然要给,孟子涛就说道:“去是没问题,但东西收不收,那就要看过再说了。”
孟舒良高兴地说道:“那还用说,咱们家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会咱们一快去。”
孟子涛连忙劝道:“爸,您就别去了吧。”
孟舒良挥了挥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况且,昨天医院给的结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医生也说要多活动,老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想到目的地离自己家小区,走路都才十分钟,孟子涛还是答应了下来。
吃过早饭,一家三口就来到钱德祥家,受到了他们一家的热情招待。
看到钱德祥父母和自己父母年纪相当,却已经满头银丝,孟子涛心里一阵唏嘘,接着,他就转头看向了对面的一位精神还算不错的瘦高个,此人正是钱德祥。
大家聊了一会,就转到了正题。
孟子涛马上就表态道:“钱叔,你们放心,如果是好东西,我一定按市场价收购。”
听孟子涛这么说,对面的一家三口连连表示感谢。不过,孟子涛的话外之音他们也都明白,心里有些犯愁,也不知道一屋子的东西,能卖几个钱。
接下来,孟舒良夫妇和钱德祥的父母就在客厅聊天,而钱德祥则带着孟子涛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一进屋内,一股刺鼻的气味就直冲孟子涛的脑门,孟子涛连忙皱着眉头掩上了鼻子,等过了好一会,才稍稍有点适应下来。
这股味道并不是别的,就是钱德祥买的那些赝品,因为作伪使用的是化学手段,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咱们知道,现在市场上的许多古玩,比如说玉器,为了模仿自然的侵蚀,往往就把赝品浸泡在化学药剂里面,这样一来,玉的上面多少总会带有一点化学药剂的味道。
一两个味道不浓,或许闻不出来,不过这间小屋里,这一屋子数千件的赝品积累起来的化学味道,能不刺鼻吗?
孟子涛皱着眉头说道:“我就钱哥,上次就让你平时把窗户开一下通通风,怎么你还是没开啊,这味道也亏你受的了的。”
钱德祥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闻惯了吗?来,我先带你看一下我的这件宝贝,肯定是件好东西。”
说着,他就带着孟子涛房子中间的位置,指着一只青瓷器说道:“这是东晋的青瓷,怎么样,不错吧?”
孟子涛顺着钱德祥的手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只青瓷罐,顶部饰楼阁飞鸟,人物走兽。器腹则贴饰大量的动物造型和铺首、骑马纹等。
看到是这么一件东西,孟子涛心里有些无语,不过还是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接着问道:“钱哥,你这东西到确实是晋朝的,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钱德祥先是一喜,但看到孟子涛严肃的表情,心里就有些紧张起来。
“谷仓罐。”
孟子涛说道:“这东西又名魂瓶魂亭、堆塑罐等,是从东汉时的五联罐演化而来,形状如坛。一般在罐上用堆贴与捏塑相结合的手法,堆塑着人物、鸟雀、走兽、亭阙和佛像等形象。作用是所堆之物,取子孙繁衍,六畜繁息之意。以安死者之魂,而慰生者之望。”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钱德祥立马就放了心:“哦,原来是陪葬用的,那这东西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