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中午饭口最高峰的时间,但用餐的大学生还是很多,里面虽不安静,却也不像是菜市场那样嘈杂,望过去都是一片青春活力的景象。
为了避免和学生们差距太大,秦苏挑了个靠门边的位置坐下,由他去拿着饭卡排队打饭。
同时开放了那么多窗口,却仍旧有那么多长的队伍在排着,秦苏看着站在大学生中间的司徒慎,不知是不是俊容出众还是那份成熟气质的关系,远远的一眼就能先看到他。
眼角余光再扫到放在桌边放着的那么显眼的一大束玫瑰花,她脸有些微红,因为从进来时,好多学生的目光就已经被吸附了过来。
虽说队伍排的长,可是打餐员都很有效率,五六分钟的时间,司徒慎就已经捧着两个餐盘大步走回来了。
两份同样的,虾仁豆腐、三鲜鸡丁,还有一个素茄子,以及一道素汤,还没有动筷,那股饭香味就已经让人忍不了了。不仅仅是菜色美味,最主要的是地点和环境。
“快吃吧。”司徒慎将筷子和勺子都递到她手里,低柔着说。
“嗯!”秦苏笑着点头,不再浪费时间的开吃。
不知是不是太多年没有吃到母校的食堂了,秦苏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几乎将每样菜都吃的溜光,胃里有着特别的饱足感,她末了又将整晚素汤喝了大半,真的是满足的直叹息。
相比之下,司徒慎却显得慢条斯理的多,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他在细细的品,细细的嚼,一点都不急不慌的样子。
感觉到陆续都有吃完的大学生要离开食堂,秦苏怕最后人多,不由的催促着他,“你快点吃啊。”
“不急。”司徒慎看向她,黑眸里闪烁着芒。
闻言,秦苏不由的皱了皱眉,刚好有用餐完毕离开的大学生,路过他们桌时还特意停下了脚步,望着桌上放着的玫瑰花束,再望向她,然后微笑着出声,“祝你们幸福。”
“啊?”她有些傻眼。
可是祝福完的大学生已经又都微笑着离开了。
秦苏眨了眨眼睛,感觉莫名其妙,没等缓过神来时,另一桌用餐完毕的大学生也起来了,同样的,也是先看向他们桌上放着的玫瑰花,似是主信号的确定一样,然后路过桌边时停下脚步,同样微笑的五个字,“祝你们幸福。”
“啊!谢谢……”秦苏咽了咽唾沫,茫茫然的回应。
反观身旁坐着的男人,却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对于学生们的祝福只是微微的挑着浓眉,欣然接受的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样。秦苏看到这般,也是再度明白过来,这些大学生应该和前面送花的一样,都是他安排的。
接下来,像是有节奏一般,每一桌都是陆陆续续的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然后到他们这桌微笑着说着同样的五个字。刚开始时,秦苏还能红着脸一个个道谢,到后来也只能微笑着面对了。
祝你们幸福。
多么朴实的一句话,而且由那么多不同的陌生人来说。
每一句都带着微笑,每个字都承载着真诚。
这种感觉没办法仔细的形容出来,是有种被全世界的人都期盼着、祝福着的美好感觉。
最后一桌的大学生离开后,司徒慎这才放下了筷子,然后朝着她伸出了手,“我吃好了,走吧。”
秦苏抬头朝着他看过去,心里软乎乎的。
“嗯。”她将手递过去,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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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g大的校园,占地面积那么广,他们并肩一起在各个角落里漫步,一处地方都没有错过。
秦苏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之前那次,她主动要求他和自己来这里,而现在的这大半天,他们两个几乎是重复着当天曾做过的事情,只不过不再是她挽着胳膊紧贴着他,而是他长臂揽她在怀里。
他们走的很慢,大部分都很安静,偶尔指着哪里会说上个一两句什么,宛如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
晚阳就那么一点点的消失,夜幕也跟着那么一点点的到来,很多教学楼的建筑都已经灭了灯,不过校园里面的路灯倒是渐渐的都亮了起来,在冬日的地面上橙暖暖的一片。
在外面几乎待了一整天,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冷,或者是拥着自己的怀抱太暖了吧。
秦苏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抬着胳膊撞了下他的胸膛,“都这个点了,我们该回去了吧,而且你看校园里也没什么人了。”
“我们今晚不回家住了吧。”司徒慎却似乎没有着急的意思。
“不回家住?”秦苏惊讶的看向他。
“嗯。”司徒慎点头,然后两道浓眉都挑了起来,“去宾馆住怎么样,开间夫妻房。”
“你没事吧!好好的有家不回,在外面住什么。”秦苏听了以后,顿时皱眉,很是不能理解的斥着。
见他不说话,只用那双黑眸以一种特别不怀好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她心里一颤,忙别开了视线,低声又快的说,“你别打什么主意,我现在有身孕,还没到三个月根本没办法那个什么……”
司徒慎听了以后,那种眼神丝毫未收敛,薄唇还勾出了抹邪气的弧度,“你可以用别的帮我。”
“别的?”秦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司徒慎笑的妖孽起来,上前凑在她耳边开始低声说了起来。
秦苏听了以后,脸颊瞬间通红,抿着嘴角微恼着,“我不干,赶紧回家!”
司徒慎薄唇勾出的弧度更大,揽着她不撒手,另一只手也跟着一起,将她牢牢的裹在怀里,仍旧是不打算听她的话,不想回家的意思。
见她开始挣扎了,他稍微放开了她一些,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个硬币。
“这有个硬币。”他举到她面前示意。
“硬币怎么了?”秦苏凝上去,表示不解。
“既然我们意见不统一,那就用这个方法好了。”司徒慎捏着那枚小小的硬币,在路灯下银光闪闪的,继续着说,“我们两个猜,猜一下一会儿朝上的面会是花,还是会是字,谁猜多了就听谁的,怎么样?”
秦苏只是皱了皱眉,不怎么赞同他所说的,谁要没事闲的弄这个没有技术含量的猜啊。
司徒慎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将手里的硬币朝空中一弹,然后在硬币掉下来时再快速伸手给抓住,随即收拢起了掌心,然后送到了她的面前。
“女士优先,你猜是花还是字?”司徒慎很是绅士的开口说着。
“我不猜。”秦苏撇了撇嘴,不打算配合。
“快点。”司徒慎开始催促。
他好像特别坚持,一直将收拢着的掌心举过来在那里,执拗的非得等到她的选择一样。
“……字吧。”她被烦的没办法,随口说了个,可是又忍不住的去问他,“你猜什么?”
说完之后,自己也是有些懊恼,一共就两样选择,她若是选了其中一样,当然剩下的就是另一样。可是她没有发现的是,搂着她的男人,那双黑眸里此时有着别样的情绪,灼灼发亮。
“我猜啊……”司徒慎薄唇扯动,缓缓的说,“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不是字也不是花?
秦苏怔愣不解间,却见他收拢着的掌心缓缓的摊开了,静静躺在上面的不是刚刚那枚被弹起来的硬币,而是……
一枚戒指。
(明天还有求婚下半场。其实我不喜欢写求婚,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都是在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看到的,或者是凭空的想象,甚至都还会百度些求婚之类的。每次写完这样情节的时候,都好感叹,可能是我到了该嫁的年龄,却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