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想了想,“来不及了,小柳儿。”
身下是床,没有地方躲闪,只能任他那修长的手指侵入连她自己都陌生的神秘,被撑开的微痛与不适,刮的她浑身颤栗。
紧紧抓住被单一起颤着,这被单,都快被她抓破了。
那温、热的舌、尖忽然包裹着右xiong前面的朱红,脑子里又立刻空白了,那一瞬间的空白,让他的手指有了作怪的空间,那种感觉,十分不好。
可等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千柳瞬间泪花溢满眼。
“唔……疼。”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就算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在掉。
“乖,别哭。”千濯香喑哑的声音压抑着陌生的情感,手指不舍地滑、出,叹息道:“这就受不了了,以后,有你受的。”
说完,猛地从床上跳下去,不久,隔壁传来哗哗的水声,这么晚了,凉水吧……
等千濯香湿漉漉着头发一身凉气回来,千柳已经半睡非睡了。
这个没良心的小妮子!
蜷身在他怀中,刚才那番折腾,虽然没有什么实质吧,可千柳到底首次被他这么折腾,浑身都觉得虚软无力,现在贴着他微凉的身体,实在是让人困意生起。
只是他的呼吸,却依然未平息。似乎有什么不对,千柳贴耳在他胸膛,猛地一惊,“心跳声。”
“嗯,傍晚的时候,就开始跳了。”
千柳惊奇的又附耳去听,一下、两下,又放手上去,感应着这起伏,“老大你快完全变回人了!!”
他的声调中依旧带着笑意,“怎么说话呢!我本来就是人。”看着怀中衣衫凌乱的她,刚才那丝绸般的滑腻之感又浮上心头。
小柳儿的星象越来越清晰了,是时候开始教她一些东西了!
千柳埋头不答他,蹭了蹭准备寻个舒适的姿势,身下似乎有什么异物,硬得很。
奇怪,什么东西?
千柳探手去碰,他便立刻开声,声音满是压抑的情绪,“再碰,我就忍不住了。”
千柳想缩回手,又被他握住,一对眸子更是亮的如星河。千柳被他璀璨的发亮的眼睛看得都没处躲了,“放、放……”
“握着。”
“啊!”千柳惊恐叫出声,“什、什么东西?”
“握着!”
“……握不下……”
“两只手。”
千柳几乎要晕了过去,他失声笑了笑,终于是放了手,翻身仰面看着那白色蚊帐,叹道,“我想再泡澡,最好水很冷很冷,小柳儿,快点长大吧。”
千柳侧身看着他,心里打着小鼓,这个时候,还洗什么澡,而且还是很冷、很冷的水。
夜已深,凉如水。
不知不觉,夏季即将过去。
早上醒来,刚睁开眼,便见千濯香意外的比自己早醒,一双颠倒荣华的眸子里满满笑意。千柳眨了眨眼,“为什么你每天看起来都这么开心。”
“容易满足,就容易开心。”他又问道,“有不舒服吗?”
千柳思索了片刻,明白过来,脸又烫了,拽紧了被子,“干嘛。”
他甚是无奈,“我又不是狼。”
“是狼,还是色狼。”
他笑了笑,“起身吧,今天有客人到。”
千柳不解,见他依旧往这边看着,抬手挡了挡,“转身。”
千濯香叹了一气,背转过身,那温润的面容瞬间邪肆起来,最角落勾勒出的笑意更是不羁,如果千柳看见的话,估计只会说两个字:YD!
“我还想着我们彼此熟悉一下对方的身体呢”
难得听他碎碎念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千柳白了个眼,系好腰带,拍了拍被子,“好啦,我要梳头,你也快起来。”她已经不需要别人帮她穿衣洗漱了。
出了房间,便见婢女已经端着水站在外面,见了我,笑道,“千姑娘好。”
“呃?!千柳后知后觉发现,这里不是客栈!!
“这里是还军楼,肖先生是楼主,你睡的太死,清晨肖先生来请你,我就将你抱了过去。”千濯香披上外袍,依旧俊美的宛如神坻。
两个婢女不由得脸红了。
千柳不爽地咳嗽一声,两人尴尬笑了笑,赶紧端了水进去。
婢女刚离开,门便敲响了,回头看去,只见又是个婢女打扮的人。
“奴婢奉命来带两位逛一下还军楼周围的景致,楼主有公务暂时脱不开身,请两位见谅。”
“不麻烦不麻烦,我俩认路的,你就不用跟去了。”千柳一听能逛逛,立刻来了精神。
还军楼的总舵设在沧州,因主力经营赌场和青楼,因此又有赌城和淮城之称。走了两条街道,都是满满的赌坊和青楼,白日里看来,整座城都萧瑟的很。约摸到了晚上,就开始热闹了。
客栈住的人,基本都是风尘仆仆的商客,还有从外地前来赌钱的人,唉,要是把醉仙居也在这里开家分店就好了。
逛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回来。
中午睡了一觉醒来,千濯香还未醒。千柳看着他俊挺的五官许久,还不见他有所感觉,刚要伸手去触他那微动的睫毛,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心里一个激灵,肖先生终于是来了吗?他竟然是个楼主啊!
千柳忙悄悄起身,开了门,却并非是他。
斩风微微抬眸,一双俊朗明目看了过来,略微迟疑,终于是开口道,“薛姑娘好。”
千柳脸上一抽,这记性真是……
千柳正色道,“我姓千。”
“哦。”斩风问道,“仙灵剑?”
“他还在午睡。”我问道,“有什么事么?”
他想了想,眉头渐渐蹙起,半晌才松了眉头,“来抓你。”
千柳歪了歪脑袋,“啊?”
话还未多问,他便单手握住我的肩,用力一抓,骨头立刻生疼。那力道,像鹰隼抓捕猎物,一旦抓住,就绝不会松手般。
“斩风。”千濯香已不知何时醒来,跃身而来,伸手硬生生扳开他的手,将我护在怀中,盯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斩风面色竣冷,“为什么月儿死了,你却还好好的,还喜欢上这个女人,你别忘了,就算你再怎么像凡人,也不是。”
每次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千柳便觉得害怕。虽然她不太能理解他失去世上唯一亲人的痛楚,但是过于犀利刺人的眼睛,和带着一丝绝望的语调,让她宁可躲开他的眼神。
斩风依旧是咄咄逼人,“月儿胆子那么小,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
“斩风。”千濯香终于是打断了他的话,低头对千柳说道,“你先在房里等我。”
千柳点点头,看着他带着快要失控的斩风离去,不禁有些担忧。
在房里坐了半个时辰,看着那未关的门,越发焦急,见门口有人影靠近,千柳忙疾步走了过去,不见人。低头看去,只见是两个圆脸可爱的男童,仰头看来,展颜齐声道,“楼主请姐姐前往水榭阁一聚,赏、荷、花。”
看着他们两人圆鼓鼓的脸,断字断的着实可爱。
“姐姐,姐姐,快点动身吧,不然楼主要责怪我们啦。”
千柳为难道,“不是我不想跟你们去,只不过现在……”
两个童子不由分说,左右一个,便拉着她的手强拽下楼。千柳暗暗用力想停下,却发现他们的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像黄口小儿。
“喂,”我恼道,“你们再不停下,我就要生气啦。”
那两个童子立刻泪汪汪的看来,“姐姐要生气了,楼主要生气了,我们完蛋了。”
见他们眼眶都红了,千柳忙说道,“你们别哭呀,我只是还要等人,要不待会那人来了,我们一起去?”
两人相觑一眼,齐齐摇头,“不行,楼主说了,只请姑娘一个。不过姑娘可以免去还军楼不可带兵器入内的规定。”
千柳翻个白眼,“那我写张字条留个话总可以吧。”
“好。”童子满口答应。
“姐姐快些留话吧,楼主要生气了,我们要完蛋了。”
他们两人说话就像是一个人在空谷叫嚷还带着回音,整齐得很。千柳唰唰几笔歪歪扭扭的字写在了桌子上,便随他们去了。
还军楼的总舵并非是高上十几层的楼,就像是某某门,也不是只有一扇门那样,童子带千柳进去的时候,千柳还以为只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宅院。但是进了大门,那两旁摆放整齐的四列五排兵器,却立刻让人没了那感觉。
过了前院,童子在前头带着路,拐了两条廊道,越发觉得若是从天穹俯视,那这宅院,恐怕有百亩那么大。
不过沧州多荷花,倒是真的,光看这宅院,便经过了三个大小池塘,菡萏飘香,并蒂莲开,心情越发的好。
童子终于是在一处高大圆门停了下来,又是齐声,“姐姐请进。”
进了里头,走了十几步,又见到一处大的池塘。八月的荷花开的还是极好,没有凋落的景象,大朵大朵的粉白花朵独枝立在绿盘之上,簇拥的紧密,倒没有花叶相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