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有事……
他不爽!看见她和宗洋一起不爽!可是,面对她眉目如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微一低眸,目光便落她香肩上,那一片冰肌如雪……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忽发灵感,“纪老中医说,年轻人要爱护好身体,穿衣也是学问,不要露关节,露膝盖,不要露肩膀,不然寒气入侵,老了受罪。”
她这旗袍,何止露肩膀露关节,大腿露到底线了,这大夜晚里就这么做出去,不是招狼吗?
“首长,现是夏天。”她斜了他一眼,鄙视他无聊,轻踩高跟鞋走下台阶。
“等等!”他见她要走,急喊。
天生嗓门大,吼得她高跟鞋台阶上没立稳,晃了一晃,他唯恐她要摔倒,立即伸手去抓她,真丝滑不留手,旗袍穿身上又服服帖帖没有一处余地,他手一滑,只抓住了旗袍下摆,这丝怎经得起他辣手蹂躏,只听哧啦一声,料子应声而裂。
他大惊,赶紧跨上前一大步,整个将她抱住,挡住她后背。朝身后看了一眼,还好,只有他看见她小裤裤……
“宁震谦!你……”陶子气得跺脚,“谁要你多事啊!?”
他颇觉委屈,“我不是怕你摔倒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不准她穿高跟鞋吗?怎么又穿上了?!
陶子恨恨,“你什么居心啊?我摔两次还不够,你还想要我摔第三次?我高跟鞋是跟你八字犯冲还是怎么?每次穿高跟鞋遇上你都没好事!现我怎么回家?!”
“没事。”他仍然挡着她背后,把自己黑衬衫脱了下来,给她套上。
他衣服一向都可以给她当裙子穿,这么一遮,好似她旗袍还没他衬衫长,他脸色不由又黑了一黑。
陶子看着身上松松垮垮衬衫,无奈之下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走光……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光着膀子去开车。
她站路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他衬衫,又看看光着膀子他,扁了扁嘴,像他那样,穿着黑衣服和没穿,也没啥区别,横竖黑成一团炭,只是,这块碳确实瘦,和从前比,瘦掉了两圈……
他开了车过来,打开副驾驶室门,让她上车。
她这是有多久没有坐他车了呢?
坐进去,恍若隔世。只因车上挂饰,居然是那串子弹壳风铃……
车启动,叮叮咚咚,风铃发出碰撞声音,她,如同坠入了幻境……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一颗颗弹壳,全是她亲手上颜色,亲手画字母,只是,还是有些许不同,颜色旧不一,有些弹壳,应是他重上过色……
想必,当初摔坏之后,有弹壳找不到了吧……
她思绪收了回来,发现自己失态,脸色微烫,坐直了,眼角余光里,仍然是风铃跳跃碰撞。
逼着自己不再去看它,却车里发现了多东西。
车门、椅垫、驾驶台皮面上都画着画。炭笔画,彩笔画,皆有。显然,这是莫忘杰作。她坐莫忘杰作包围之中。
车里突然变得拥挤起来,她打开窗,让风吹进来。
“不要空调吗?”他轻问。
“嗯,吹吹夜风也挺舒服,闷。”她低声答道。
风一吹,风铃声音大了,她觉得这声音想得闹心,顺手开了音乐,希望音乐声音将之压下去,然而,音乐流出,唱起却是《yt/》……
她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马上又关了音乐。
他乌黑眸子里,暗淡下去。
她想说话了,说些无关紧要话把这些该有不该有情绪都给冲淡,“还好吗?”
“嗯?”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
“我说,大家都还好吗?”
“嗯!挺好。”
“奶奶呢?身体好吗?”
“好!”他总是这么简要地回答,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道,“奶奶好几次都问起你呢。”
“问我?”她苦笑着反问。
原是下意识反应,并没有特别意义,却引来他回应,“是!今年过年还多备了一份压岁钱,给时候才想起,你……”
说到这里,他心里也一股酸楚冲上来,说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发现自己找错了话题。
沉默,压抑,都继续……
终于,车开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惊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啊?”他只微微一惊,马上恢复了正常,理所当然样子,“你刚刚说。”
“我?有说吗?”她有健忘症?
“嗯!说了!上车时候说!你忘记了!小鹌鹑脑袋!”他黑着脸,一副领导永远是真理表情。
真有说吗?她皱着眉,再看他样子,真不像胡说,那就是她记错?也许真是?她有些糊涂了……
这么一闹腾,气氛倒没那么压抑了,她也不想去纠结自己到底说没说问题,手扶车门上,“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进去吧!”
他却没吭声,一直
把车开了进去。那个宗洋都能把她送到这门口,他也就送这里?
他小区里绕来绕去,直接停到了她家楼下。
她狐疑了,“我有说过我住哪栋吗?”
他迷茫眼神对上她,“没有啊,你住哪栋?”
“……”好吧,她错了……“谢谢,我就住这里!”说完开门,下车。
“是吗?真巧。”他不苟言笑,也下了车。
“宁震谦,你不会说我们心有灵犀吧?”她趴车门上,嘲讽地问。
他依旧装傻茫然状,“是哦……还真是……”
行!你行!她憋了气,砰把门关上,冲进楼道里。
他也跟了上来,和她一起等电梯。
“我说那是我家,我没邀请你!”她瞪眼看过去。
他指了指她身上衣服,“我拿回我衣服,你想让我光着回去?一路展览?”
她呼了口气,没有那个胆子现就把衣服脱下来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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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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