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丫头还以为可贞是跟着现学的,这么一想,看向可贞的目光都星星眼了。毕竟,裴太太手指翻飞到现在,可究竟怎么掐的,她们还真是没看明白的。
可越看不明白,一众小姑娘们就越是好奇,一个个的都为围拢了上来,一面看一面在手里比划着。然后比着比着,一个个的也都动起了手来。不过都没有多拿,只拿了七根麦秸来来回回的练习着。
柳月见了,忙快步出去,让几位妈妈把自家存的麦秸都拎了出来。按着裴太太的话,挑出质量上乘的来浸泡晾晒。
裴太太最先起头,虽然一面和可贞说着话,可因着是打小积累的技艺。这些年也不曾丢下,所以速度非常快。即便是万事开头难的起头都非常之迅速,没有半点迟滞。
只是,眼见可贞分好麦秸,也很快的就起好头后,心里头的这惊诧比起一众小姑娘们真是多的多的。
毕竟裴太太可是熟练工。这一上眼,自然就看出了可贞的手势除了之前刚刚起头时稍稍有些迟滞外,之后掐起辫子来就是顺利非常的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头一回掐辫子,自然是诧异的。毕竟,裴太太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可贞这么一个出身大户的官太太竟也会掐这草编的。
不过再想不通,裴太太的手势也慢了下来,一壁教导着一众小姑娘们,一壁等着可贞。
……
等到小九晏哥儿下学的时候。裴太太已经回去料理家人的哺食去了,可贞安排好哺食后,看顾汤圆儿的同时,还在掐着草辫,又不时的低下头来写写画画的。
晌午时分,晏哥儿和小九是亲眼看着裴太太三下五除二的。就用柳月拿来的几根麦秸编了个草蛐蛐儿的,这会子心里还正想着的,一看到可贞也拿着麦秸左压右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小九亲了汤圆儿一口就一溜上了炕,扒拉在可贞身边兴致勃勃的瞧了起来。
晏哥儿更是激动不已,瞪圆了眼睛趴在可贞的膝上问道:“娘,这是要编大蛐蛐儿吗?”
可贞腾出手来的捏了捏晏哥儿鼓鼓的腮帮子,“就知道蛐蛐儿,不会念书的时候还想着的吧!”
晏哥儿抬起头来,飞快的摇了摇头。又抿着小嘴点了点头,开始卖乖,“娘,我今天学了《七月》了哦!”说着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亮。拽了拽可贞的衣襟,又告诉小九,“娘,姐姐,《七月》里说的‘昼尔于茅,宵尔索綯’的索綯就是娘在做的这个,就是这样编绳子是不是?”
可贞挑了挑眉,小九笑着应了是,又告诉可贞,“今儿一上课晏哥儿就没完没了和先生说蛐蛐儿,又缠着先生讲了一遍《七月》,还答应先生明儿就背出来呢!”
小九说完,晏哥儿一脸的得意,“姐姐也教我了,我现在就会背呢!”说着就小青蛙似的双腿一蹬蹦下了炕,背对着可贞小九一字一句的背诵了起来。
出乎可贞和小九的预料,《七月》是《诗经 国风》中最长的一首诗,足有近四百个字,可晏哥儿竟真个的一字不差的全都背了出来,而且还没有半点停顿的地方。
当然,这要归功于方先生的教导和小九这个小老师的指导,可不得不说,兴趣真是最好的老师。
忙搂过晏哥儿夸了夸,又表扬了小九一番,可贞快手快脚的把手里的草辫收了头,就抽出几根麦秸来交给两个小家伙,言明为了奖励他们,教他们编草蛐蛐儿。
两个小家伙一听这话,忙稳稳的坐好了,眼睛齐齐瞪着可贞的手。
一折一套一拉紧,看似很难,可真轮到自己动手,也并不是十分复杂的,所以很快两个小家伙就学会了编蛐蛐儿了。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九虽然搂了汤圆儿在身边,可蛐蛐儿一个接着一个的往炕桌上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排上了队了。
而晏哥儿更是抓了一把麦秸就一溜跑了,可贞不用猜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是献宝去了。果不其然,柳月出去一瞧,果然是教着任重几个编蛐蛐儿去了。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了,星期五临睡觉前还好好的,星期六早上起来突然就不行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开始忽冷忽热,浑身的肉就跟烂了似的,一直到现在眼前都是花的……
这是补的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