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门!他令堂的!”
管默言边愤然的怒斥,边在西门豹完全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一脚踹向了石门。
“嘭!”的一声闷响,奇迹自然没有发生,西门豹眼中担忧之色大盛,忙疾奔过去一把扶住抱着脚大呼好疼的管默言,对她的鲁莽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啊!怎么这么心急呢?快让我看看。”
西门豹说着便动作麻利又自然的褪下管默言的鞋袜,这些在他曾经照顾凤泯的时候都是做惯了的,眼见着她白皙如莲的小脚已然是红了一大片,简直心疼得西门豹险些落泪。
“你看看,都红了,你个傻丫头,真是个不知轻重的。”
捧着一双泛红的莲足在掌心,西门豹虔诚的神情仿佛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只见他慢慢伏地身子,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轻轻的覆上管默言白玉似的脚尖。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不动,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管默言已然有些泛红的眼眸,竟然就这样慢慢的消退下来,不多时,已是渐渐转为子夜一般的漆黑色。
或许连西门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她的心中到底占了几分的位置,仿佛只要一靠近他的身边,管默言整个人都会瞬间安稳下来。
这就是在生活中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情愫,不激情澎湃,却越见绵长,它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褪色,只会越见日久弥新。
其实感情也是可以升华的,就好似一颗无花果树,虽然没有经历过繁花似锦的绚烂花期,却也一样可以结出累累的硕果。
见管默言沸腾如滚水的心绪终于渐渐归为平静,西门豹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缓缓调匀略显纷乱的呼吸,西门豹的手臂松松的揽着管默言的纤腰,修长的手指打着旋子轻轻的揉按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西门~~”
管默言漆黑色的瞳仁已是空茫茫的一片,漫无边际的找不到落点,她软声的呢哝着,似梦呓,似絮语,那声音里仿佛浸染了春露,淡淡的沾着湿漉漉的清芳。
“乖,别怕!我在这里!”西门豹一下下的亲吻着管默言光洁的额头,从眉心至鼻尖,掠过她微微颤动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尖尖的下颌。
许久,管默言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恍惚得好似落水者终于抓住了浮木,那种久违了的踏实感,让她全身都脱力了一般的瘫软在西门豹的怀中,垂首在西门豹的怀中小猫一样的蹭了又蹭,好半响管默言才慢慢的挣出他的怀抱。
背过身去,管默言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石壁,她怔然的微偏着螓首,视线却仿佛是蒙了一层雾般,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分明。
虽然隔着厚厚的石壁,她却仿佛能感到石壁另一端深切的呼唤,那种震撼人心般的嘶吼,好似干涸已久的花朵,急需泉水的灌溉。
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抚上石壁,管默言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道:
“西门,你能听见吗?”
西门豹懵懂的摇摇头,地道中空荡荡的寂静无声,除了两人说话的回音,他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管默言对西门豹的回答置若罔闻,她只是静静的伫立在石壁前,良久,她才轻轻的推动石壁,动作举重若轻得就好似归家的旅人悠然开启家门一般自然随性。
“噶蹦蹦!!”在西门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石门轰然开启,仿佛不经意间拂动了沉寂了千年的尘嚣,呛人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直逼得两人眼泪差点呛出来。
两人呛咳着煽动衣袖,好半响才终于恢复正常,既然石门已经打开,那么就更没有不入的道理,回手拉住管默言的皓腕,西门豹举步踏入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