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钱?”江一若愣了,忽得一拍自己的脑袋,“诶哟我这脑子!丧葬费我出!”
陆远砚道,“不止这个。”
江一若取下眼镜儿,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我知道,这个忙,我会帮的。”
鬼谷洞,周慕书坐在一边,脑子里蹦出了这个词儿。
慕容宇从椅子上站起来,“江先生,我送你回和嘉堂吧。”
江一若刚想答话,陆远砚却道,“小宇,你别跟着去,一会儿我有事和你商量。”
“那我就走了,陆老板要是想了我,就到和嘉堂找我。”江一若笑着出了门,慕容宇跟出去交代了几句,又“蹬蹬蹬”跑了回来,道,“师叔,啥事儿交代吧。”
汽车汽笛再次响起,扬起门口漫天的灰,陆远砚看着汽车出了胡同,才端起柜台上的茶喝了一口,却又全数喷了出来,“什么鬼东西。”
傅若凝小声道,“那是江先生用山参泡的。”
陆远砚一摔杯子,难得没再说什么,道,“徒弟,你得去一个地方,小宇你陪他去。”
周慕书道,“去哪儿?”
慕容宇更摸不着头脑,“为啥我也得跟着去?”
“去浙江。”陆远砚道,“去那儿找个叫纪八荒的老头子,他会教你们一些这一行的东西,小宇,你不是常常抱怨你师父什么都不教你吗?正好去学学。”
“那敢情好!”慕容宇终于有了一丝热烈的表情,“那人是谁啊?怎么没听我师父说过?”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会给你们一个地址。”陆远砚忽然对傅若凝招招手,傅若凝立马会意递过来一只包裹一张字条,里面是周慕书丢掉的那只天眼纹水盂儿,“把这个拿去给他,他就全知道了。”
周慕书接过字条和包裹,没说好还是不好,慕容宇探头看了一眼,挠挠头道,“师叔,你这怎么有点临终托孤的意思?”
“咳咳......哼。”傅若凝咳嗽了机身,慕容宇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躲到了一边。
“你在担心你娘?”陆远砚扶了扶眼镜儿,低下头,“这个你不用担心,她只会过的比你好。”
周慕书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将水盂取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又敲了敲,“翡翠灵被封在这里面?”
陆远砚点点头,慕容宇把水盂上下看了两圈皱眉道,“为啥啊?”
“这个你们去问纪八荒。”陆远砚摆了摆手,“我给你们两天各自准备一下,火车票我已经想办法弄到了,那儿环境也好,你们就呆着,直到我去找你们为止。”
慕容宇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听火车就兴奋了,北京铁路通了才十年左右,火车可是新鲜玩意儿,他自小被家里管的严实,出门都不准,这下高兴的不行了,一下子就同意了。
周慕书看着慕容宇咋咋呼呼的身影,心里却更多的是担心,去贝勒府之前,他什么也没说,不过阴间几日,阳间一晚,他的态度突然大转弯,肯定是他通感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刚想问,陆远砚却看穿他心思一般站起身往后走去,适时打断了他的问题,“有些事情,等你能独当一面了,我会告诉你,现在先好好学学。”
傅若凝自柜台后出来,声音有点哑,递给他一只布袋子,“里面是大洋,你们一路顺风。”
周慕书还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握紧了袋子。